额哲先是惊诧,然后便明白了过来,发笑地将谢瑾搂过来:“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东西。”他抚摩着谢瑾和婉的黑发,悄悄叹了一口气:“我如何会嫌弃你年纪大呢……我如何舍得不要你。”
烛光下谢瑾的眉眼美得惊心动魄,有种说不出的风骚意味,额哲顿时把之前的纠结都健忘了,走畴昔将谢瑾打横抱起,大踏步走入了阁房。
面对明廷的使者,他一方面是痛恨明朝不肯重新建立贸易据点与察哈尔互市,另一方面,倒是抱着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的心机,回绝了明朝的求援。反而是一向果断抗金的内喀尔喀五部,趁着女真雄师分开、火线空虚的机会,率军偷袭了后金的大火线。
本年的夏季来得比客岁还早,两场雪过后,气候突然酷寒了下来,谢瑾几近不肯意出门,整日缩在屋里。孟古带着他十几个兄弟分开了王庭,据他所说,夏季是招募胡匪最好的机会,这时候很多胡匪的日子都已颠末不下去了,只要有充足的赋税,便能招来多量的人手。而最好的胡匪在坝上草原与长城交界那一带,那边常常有商队出没,是以堆积了无数的胡匪,经常产生战役,只要经历了血和火磨练的胡匪,才是真正有战力的。如许一年年下来,还能存活下来的胡匪都是顶尖的。如何顺服这些桀骜不驯的胡匪做部下,而不是反被兼并,就要看孟古的本领和手腕了。
额哲不语,手指在谢瑾光滑紧致的肌肤上流连着,内心却想着,他这辈子大抵是再也遇不到比谢瑾更合本身情意的人了。他一贯喜新厌旧,对着谢瑾却百看不厌似的,一天不见都想得慌。自从谢瑾来了他身边今后,他对其别人的兴趣都淡了很多,乃至连上面揣摩他的爱好主动奉上门来的少年,都很少再收纳了。
谢瑾不知宿世的林丹汗在蒙古各部纷繁投向后金、众叛亲离时,是否悔怨过本身的所作所为。不过当代统统都已经窜改,最早投奔后金的科尔沁已经不复存在,而林丹汗也不晓得内喀尔喀曾经在东征科尔沁中的小行动,想必结局也会有所分歧。
在宁远之战失利后,努/尔哈赤深恨内喀尔喀背后里捅刀的行动,率军攻打内喀尔喀。内喀尔喀五部盟主卓里克图仓猝派人向林丹汗求救,但林丹汗却因为东征科尔沁得胜,而把肝火宣泄到了暗中给科尔沁通风报信的内喀尔喀上,不但不出兵救济,反而从火线建议进犯。在后金与察哈尔的双面夹攻下,曾经在草原上强大一时的内喀尔喀五部就此毁灭,林丹汗固然兼并了内喀尔喀的一部分部众,但他却也落空了蒙古各部中独一一个至始至终果断抵当后金的盟友。
谢瑾却一下子偏过了头,仿佛活力了的模样,从他身上滑落下来,背过身对着墙壁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