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只要女人情愿，我向你包管，到时候我们想体例送你们母女分开都城。”男人也跪下了，砰砰地叩首。

顾倾颜寻了一处，把剑挂好，低眉敛目地回到他面前。

顾倾颜看着他这行动，顿时想到了昨晚的猖獗，吓得脸都白了。并且姨娘刚过世，她也没这心机去承欢他身下。

“看着挂。”封宴盯着她，眉头微拧。

封宴站起来，解开腰带，顺手放到桌上，一边解开外袍，一边往榻前走。

姨娘倒在院子里那株梅花树下，已经断气。

此生不求繁华，只求家人团聚、日子顺利，如何就这么难呢。

封宴早就到了，正坐在桌前用锦布擦拭长剑，听到动静，抬眸扫了过来。

“很痛？”他在她脸上抚挲一会，哑声问。

俄然，玉娘爹回过神来，急声说道：“女人，你要料剃头丧，只怕海公公都不让你买到棺木，不如你交给我去办，包管办好帖，让许姨娘入土为安。”

海公公若晓得姨娘没了，定不会让她买到棺材。难不成她要用破草席子卷着姨娘葬了吗？当初她生母下葬后，姨娘夜夜搂着她，哄着她，她才熬过那段惶恐不安的日子。她不能让姨娘死了连口棺材也没有。

“主子。”顾倾颜跪下施礼。婆子帮她撒了谎，说她归去取东西了，以是封宴看上去没活力。

顾倾颜正踌躇要如何回话时，他朝着内里扬声道：“来人，拿药膏。”

“跪下，给你们娘叩首。”顾倾颜的眼泪像是被这北风给冻住了，在眼眶里涨得生痛，就是落不下来。

“玉娘的爹娘想见见你。”两个婆子欲言又止地对视一眼，扭头看向了身后。

她跪下去，颤声道：“奴婢身上还疼，晚几天再奉侍主子。”

封宴放下锦布，把长剑递过来：“挂好。”

他的眼睛一到早晨就会变得恍惚，看不清东西。视野中，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渐渐走了过来。就这一眼，让他想到了一句诗：桂华流瓦，纤云散，耿耿素娥欲下。

顿了顿，他又道：“我给你上药。”

顾倾颜心脏猛地一抽，回身就跑了归去。

“你们如何来了？”她严峻地问道。

“莫说这位主子了，海公公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们母女四个也得要活路不是？”妇人拉起她的手，孔殷地劝她：“女人不如临时委曲几日，多攒点银子分开这是非之地。如许，我再加五十两，如何？”

看着佳耦二人，顾倾颜一时候心乱如麻。

两个小mm跪下来，重重地给姨娘嗑了三个响头，一时候，大的小的捧首哭成一团。

“是。”顾倾颜乖顺地点头。

“每隔七日我会来一回，你只需安份住在这里便可。”封宴沉声道。

……

隔得这么近，封宴还是看不清她的模样，面前的她似是被白雾笼着，一点也不逼真。可这手指尖的触感和昨晚一样，勾得贰心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