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宴再没转头,抱着她径直进了浴殿。
这间房里太冷了,桌上摆着没吃完的素面,冷成了坨,墙边是半桶冷水,帕子胡乱搭在上面,中间另有一只湿了一半的肚兜。
扑通几声,那些人全跪下了。
叮叮几声,他解下了腰上带的一只锦袋,从内里拿出了一只小风铃,顺手放到了一边的桌上。
“因为你的腿碰到我就不会走路,我是叫不动的。”封宴又道。
“这个要挂在那里?”她小声问。
“我本身来。”顾倾颜赶紧说道。
“你说不打就不打,本王严肃安在?”他冷哼。
“府里拜高踩低,很普通的事。”顾倾颜看着那只小风铃,随口回道。
顾倾颜这才发明,他身上已经没衣服了,此时两条长腿就在她面前晃,只要她昂首就能看到统统。
小风铃是真都雅,传闻大海里有很多标致的贝壳,另有蓬莱仙山。金珠的外型也标致,是镂空的,内里嵌入了珍珠。
来了,来了,她就晓得!
“洗的冷水?”封宴又看浴桶,一下就猜了出来。
“你平常在本王面前那么硬气,如何受这气了,也不晓得站窗口骂几句?”封宴解了披风,把她从榻上捞起来,严实地包紧,抱了起来。
“现在还很疼。”封宴看了她一会,俄然开口道。
只要和姨娘、mm在一起时,她才是最欢愉的。
顾倾颜一脸奇特地看着他,问道:“这不是王爷命令吗?”
顾倾颜转动不了,眼睁睁看着他把她的亵衣给解了下来,她像一段儿被剥得光亮的玉豆腐,白盈盈地落在他的眼里。
“还好。”顾倾颜诚笃地点头。
“不准扭。”封宴搂紧她,腾空一只手打她的屁股。
被窝里冷得很,她尽力缩成一团,手脚还是冰冰的,搓了好一会,不但没暖起来,手倒搓软了。
顾倾颜愣住了,“给我?”
顾倾颜张张嘴,又见机地闭上了。
她悄悄往被子里缩,从被子裂缝里偷偷看他。可千万别是封熙柔死了,他来抓她去活埋的!
她赶紧捧着风铃,假装全神灌输地看风铃,眼角余光都不敢乱瞟一下。
“没有,王爷先放我下来。”顾倾颜扭了两下,想从他怀里摆脱下来。
“来人,把这几日服侍顾姨娘的主子都叫过来。”封宴扫了那些人一眼,冷声道:“各打三十板子。”
封宴在她身边坐下,低声问道:“喜好吗?”
“嗯。”封宴踩着台阶下来了。
“你看着挂。”封宴掬了捧热水往心口上烧。
熄了灯,她早早地到了榻上。
正愁闷时,俄然房门被推开了,一道高大的身影裹挟着寒气呈现在暗光下。
“王爷宽仁的严肃仍在。”顾倾颜又劝道。
“你还敢躲。”封宴点着了灯,眼看着她往被子里缩得连头发都不暴露来了,好笑地过来翻开了被子。
“活力了?”封宴低眸看她,双瞳里暗光明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