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应当如何办？”顾倾颜捂着被他戳红的眉心，无法地说道：“我还能跑别人家里去骂人吗？谁理我啊，除了我本身自取其辱，白搭口舌以外，一点感化都没有，说不定还要挨顿打。”

顾倾颜拿着谜语的手僵住，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们。

封宴揉了把她的脸，眸中有了笑意：“我就随便问问，你不必解释得这么清楚。”

“如何，本王要赞你气度宽广不成？”封宴拧眉，抬指往她的眉心戳了戳，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之前有幸见过一次。”封珩笑笑，指着路边一个灯谜摊说道：“走吧，去那儿看看。”

封珩停下脚步，回身看向他，拧眉说道：“长公主主动帮你请旨，帮你纳顾女人入府，你就没好好想想，为甚么？”

“有一回我随父亲去钞缮古书，他见过我写字。”顾倾颜当真回想了一下，又补道：“这些都是他说的，当时我并未看到他，我一向在抄书。”

“罢休。”封宴拧眉，反手握住丹阳的手腕，想把她给拉开。

“你来。”封宴拿起笔，放到了顾倾颜的手里。

丹阳被他推开，惶恐失措地看了他一会，俄然就拉住了顾倾颜的手说，“顾姐姐，我向你认错，下个月我与宴哥哥就要大婚，婚后我会和你好好相处的。你喜好银子，我就给你银子，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

顾倾颜摇点头，轻声道：“不晓得。顾家出事以后，一个都没见着了。”

顾倾颜仓猝收回击，端方地行了个礼，缩到封宴身后站着。

“王爷嘴真毒啊。”顾倾颜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哪有当着人面骂人家爹的！她前几日还胡想封宴能替父亲讨个大赦呢。

封珩点头，转头看向了一向装聋作哑的顾倾颜，浅笑道：“顾女人写得一手好字，不知可有兴趣猜灯谜？”

封宴怔了一下，如有所思地点头：“也是，他确切死得好……”

灯谜摊小摊主是位老先生，小摊上摆着笔墨，来帮衬的客人自行写下谜题，相互猜谜。猜中者能够挑走老秀才亲手做的花灯一盏，输的则要留下十文钱。在一边的小碗里，已经堆了满碗铜板。

“走吧，前面有庙会，传闻来了位怪杰，很有些意义。”封珩笑着朝顾倾颜点点头，聘请二人一起去庙会。

封宴牵着顾倾颜的手，渐渐走在封珩身边。

“你父亲真是该死。他那是甚么眼神，收了些甚么门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门生里就挑不出一个有交谊的，忘恩负义的全在他那儿攒着了。”

“他若活着，我就不能与王爷站在这儿了。”顾倾颜好笑地抽回击。若爹活着，她已经遵循婚约，嫁给秦归了然。

顾倾颜啊，她一向在认当真真地过日子。

“都畴昔了，罢了。”顾倾颜点头，淡然说道：“别人愿对我好，那是别人的心善。这人间，向来就没有必须对别人好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