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幸亏你没事,不然,我们的孩子,该如何办呢?”
薛清泽咬着嘴唇抽泣,倒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骆璟羲想到此处,蓦地出了一身的盗汗,方才他觉得楚涵死了,一心一意便要殉情,却未想过那一对方才出世的孩儿。
“不想喝,太苦了。”
一出世便没了父母,岂不必定要平生孤苦。
喝完药,楚涵体力不支,很快就昏沉沉的睡去了。
薛清泽悄悄翻开房门,单腿跪下施礼,“启禀教主,内里都清算妥了,部属再为楚公子诊诊脉吧。”
骆璟羲不住点头,“我晓得的,娘子,我从未喜好过他,本日之事,满是他咎由自取。”
骆璟羲一步步踱到楚涵跟前,捂着脸大哭出声,“娘子!娘子!吓煞我了!”
“是。”
骆璟羲身子一僵,再也持不停止中的剑,怔怔地向楚涵望去。
“好,薛先生方才拿了补血气的药,先喝了吧。”
楚涵摇点头,“还好吧,有点疼,璟羲,你还没有看我们的孩子吧?我看了,小小的一团,像小猴子似的。”
薛清泽走到榻前,为楚涵把脉诊治,正色道,“教主放心,楚公子本日剖腹产子,伤了元气,但内腑未受影响。部属开个补气血的方剂,吃上一个月,再共同食补,便可规复。至于这刀口,部属三日便来换一次药,半月后可愈合。明日起,便要楚公子下地走动,以防腿上生了血栓。”
骆璟羲沉默不语,只是悄悄地望着薛清泽。
楚涵面色惨白,衰弱地伸脱手,流着泪笑了,“璟羲,我哪是那么轻易死的?别哭,不要哭!”
此时沉着下来,不由万分自责,楚涵如果不在,他是绝然不能活的,但是孩子呢?孩子有甚么错?
骆璟羲点点头,低声道,“本日多谢你了薛先生,你再去帮他诊诊脉吧。”
骆璟羲捂住额头,用力喘了几口气,听到薛清泽在门外道,“教主。”
骆璟羲这才放下心来,感喟道,“好,劳烦你了薛先生。”
薛清泽垂下头,哽咽着道,“部属忸捏。”
宋忆之用袖子抹了抹脸,“快进屋去吧,孩子怕冷,别冻着了。”
楚涵苦着脸,骆璟羲拿着瓷碗,给他喂下了汤药。
骆璟羲将楚涵搂入怀中,抽泣着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楚涵撇着嘴道,“嗯,幸亏我们都没事,璟羲,你给孩子找好奶妈了吗?孩子必定饿了,我仿佛是,没有喂奶的服从,嘿嘿。”
骆璟羲搂着楚涵坐起来,柔声哄着他,“乖,你出了那么多血,必然要好好补补的。”
骆璟羲心如刀割,眼瞧着便要自刎殉情,就在此时,宋忆之癫狂的大吼,“老九!我门徒没死!老九!”
骆璟羲摆摆手,“薛先生,我没有赶你分开之意,本日若不是你,楚涵必然在出产时就去了。你无需分开灵犀教,我信得过你,只是不知,你是何时对他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