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璟羲将楚涵搂入怀中,抽泣着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骆璟羲不由扬起嘴角笑了,“嗯,二师兄已经找好了,此时该是在喂他们了。”
此时沉着下来,不由万分自责,楚涵如果不在,他是绝然不能活的,但是孩子呢?孩子有甚么错?
宋忆之用袖子抹了抹脸,“快进屋去吧,孩子怕冷,别冻着了。”
骆璟羲长长叹了口气,这才褪下自个儿身上带着血迹的长衫,坐在床边怔怔的发楞。
骆璟羲为他擦拭洁净,换了衣衫,望着他腹部裹着的伤口,心疼至极。
骆璟羲心如刀割,眼瞧着便要自刎殉情,就在此时,宋忆之癫狂的大吼,“老九!我门徒没死!老九!”
骆璟羲这才放下心来,感喟道,“好,劳烦你了薛先生。”
楚涵搂住骆璟羲的脖子,喃喃道,“璟羲,不是你的错,是小柳藏得太深了,实在我,一向当他是好哥们儿的。真的,璟羲,你信赖我,我没有他说得那么坏。”
一出世便没了父母,岂不必定要平生孤苦。
“璟羲,我好困,我想睡一会儿。”
薛清泽走到榻前,为楚涵把脉诊治,正色道,“教主放心,楚公子本日剖腹产子,伤了元气,但内腑未受影响。部属开个补气血的方剂,吃上一个月,再共同食补,便可规复。至于这刀口,部属三日便来换一次药,半月后可愈合。明日起,便要楚公子下地走动,以防腿上生了血栓。”
骆璟羲点点头,低声道,“本日多谢你了薛先生,你再去帮他诊诊脉吧。”
骆璟羲一步步踱到楚涵跟前,捂着脸大哭出声,“娘子!娘子!吓煞我了!”
“娘子,幸亏你没事,不然,我们的孩子,该如何办呢?”
骆璟羲摆摆手,“薛先生,我没有赶你分开之意,本日若不是你,楚涵必然在出产时就去了。你无需分开灵犀教,我信得过你,只是不知,你是何时对他动心的?”
楚涵身上的血迹看起来非常可怖,实则满是薛清泽为他剖腹出产时出的血,并无性命之忧。
“是。”
骆璟羲身子一僵,再也持不停止中的剑,怔怔地向楚涵望去。
骆璟羲搂着楚涵坐起来,柔声哄着他,“乖,你出了那么多血,必然要好好补补的。”
薛清泽咬着嘴唇抽泣,倒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不想喝,太苦了。”
薛清泽的眼睛方才也哭肿了,这时面色显得有些惨白,“教主,柳枫寒说的不假。部属,部属确切对楚公子动了心机。教主放心,楚公子身子病愈今后,部属就分开灵犀教。”
楚涵摇点头,“还好吧,有点疼,璟羲,你还没有看我们的孩子吧?我看了,小小的一团,像小猴子似的。”
“出去吧。”
薛清泽垂下头,哽咽着道,“部属忸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