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诺遂才抬眸看他。
她实在对他并无太多印象。
赵锦诺低着头,没有看他的背影,而是看沿途的灯火在青石板路上投下身前父亲的影子。
赵江鹤尽收眼底,却不戳穿。
父女二人都没如何说话。
父亲不喜好她。
父亲在,杜鹃和海棠不敢上前,都远远都跟着。
赵锦诺朝他福了福身,唇畔莞尔,声音暖和,远远道,“女儿晓得了,父亲才从外埠公干返来,舟车劳累,女儿不打搅父亲歇息了。”
赵锦诺缓缓脱下衣裳,袖间掉出一枚绣着芙蓉的荷包。
赵江鹤凝眸看了看她,当初放宋妈妈在她身边,是因为宋妈妈是个心机纯真的,但她倒是聪明,亦懂察言观色。
是啊,家中孩子多,长辈不免偏疼――但偏疼并非只是祖母和王氏,最偏疼的,是做父亲的他。
赵锦诺眸间淡了淡,她终究晓得为何祖母和母亲,另有面前的父亲会将她从庄子上接返来了……
赵锦诺一起都在避开他的半截影子,不想踩上。
赵锦诺缓缓回身,“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