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乃至嘴里还在反复告饶的话，就这么不成置信地瞪大双眼，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沈峤恭恭敬敬地从怀中取出一把精美的小弩。

宣和帝轻笑，亲身将那把简便的袖弩绑在她的右手腕上。

宣和帝转头看向沈峤，“之前让你筹办的东西呢。”

伏在秦念之耳边，语气却带着缠绵和顺，“芝芝不怕，身端体直，对准目标，扣动扳机，要快！要准！要狠！”

宣和帝只感觉现在时候都变得迟缓起来，心脏一点一点被揪起，像是在等候一个宣判……

宣和帝这才放开了秦念之，退后两步，语重心长地教诲着，“不要怕，千万不要心软，对仇敌仁慈就是对本身残暴。”

见那世子殿下还是无动于衷，看向本身的目光毫无颠簸，就像在看一具死尸。

沈峤垂下头，秋雨如果见机，趁早了断，倒还能死个痛快，比及陛下脱手，那才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秋雨收回尖厉的惨叫声，殷红的鲜血刹时染湿了罗裙。

狠恶的疼痛，让她周身颤抖，现在环绕秦念之的世子殿下，在他眼中如同一尊天国杀神。

秦念之定定地看着他半晌，那双乌黑敞亮的眼瞳非常清澈，仿佛收纳了漫天星斗，连人的灵魂都能照亮……

紧接着又闻声那天人之姿的世子殿下带着磁性的声线，毫无豪情的，再次问道，“你想如何死？”

秦念之端倪伸展，“五哥但是筹算收网了？”

他忍不住拍了拍巴掌，一脸赞叹，“真不愧是秦大人！”

宣和帝轻笑，贴着她的身子，一手扶住她的细腰，一手托起她的右手，袖弩上的箭尖闪着凛冽的寒光，在空中滑过一道弧线，最后紧舒展定秋雨。

目光灼灼，带着不成思议的欣喜、愉悦，嘴角的弧度更加现显，最后更是忍不住畅怀大笑，“是，是五哥小瞧了我的芝芝！”

宣和帝眉梢眼角尽是压抑不住的愉悦，胸腔尽是舒爽的称心。

秦念之面前一亮，猛地凑了上去。

咬紧后槽牙，竟是发作出强大的求生欲，不管不顾，拖着伤腿，挣扎地爬起，踉跄地回身就逃。

秦念之轻笑出声，正对着宣和帝，乃至不再看嚎叫的秋雨，侧身抬手。

宣和帝定定看着面前的少年，暗淡的目光一寸寸地变得敞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