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算甚么奖惩!”太后心中恼火,清楚就包庇,底子没把哀家的话当回事。
太后深吸几口气,才缓过劲来,阴沉着脸,转头扭向宣和帝,“陛下,这般荒唐的要求,你也能承诺?”
“不劳公主操心,本将军没有看人跳舞的兴趣,还是喝酒来得利落。”
“六合君亲师,臣父母早亡,亦知名师教诲。湘禾家逢剧变,亦无长辈亲人,还请陛下为臣与湘禾证婚。”
秦念之当即上前伸谢。心下大定。
“一个操琴一个舞剑,郎才女貌的确就是天作之合。”
没想到最该恭维的人竟不接话,嘉敏公主恨恨的扭动手帕,悄悄骂道:该死的狐媚子,勾搭了一个又一个。
世人毫不鄙吝的夸奖,让嘉敏公主的神采愈发阴沉。
“真是人老了,记性也差,哀家如何记得,这李蜜斯之前同孟小将军把臂同游,功德将近,如何俄然成了秦大人的未婚妻?”
太后揪着胸口,明显被气狠了,还要保持住面子,咬着牙,“陛下说的是,不过秦大人这般口无遮拦,迟早要惹出祸事,还是谨慎为妙。”
这般万众谛视,饶是风俗被人谛视的秦念之也有些吃不消。
直到宣和帝率先击掌赞道,“朕竟不知,秦卿竟有这般好琴技。”
正欲开口,李湘禾却笑意盈盈地站起家来,走到大殿中心,微微俯身,遥遥对着太后一拜。
“就是就是。”
银蛇龙舞,古曲激昂。
仰脖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连饮三杯,这才落座。李湘禾晓得他酒量不好,赶紧将盘子推到他面前,又夹了他爱吃的桂花蜜藕,小声道,“快吃些小菜压压酒气。”
“多谢太后娘娘赞誉,湘禾愧不敢当。湘禾愿为国一舞,祝贺大启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
“甚么?”
孟尧端起酒壶一饮而尽,看上去非常萧洒。
目睹宴会上的最大刺头,太后和嘉敏公主被气得已经提早离席,一向挂念在心尖的事也落到实处。
宣和帝冷冷扫视畴昔,是个眼熟的年青臣子,并不搭话。
那臣子还是义愤填膺,“陛下,秦念之深受皇恩,却不敬公主,理应重罚。”
伴跟着最后一个乐符戛但是止,李湘禾也反转腰肢,顺势将宝剑插回剑鞘中。
谁夸你了?
这般直白,的确就差直接指着李湘禾的鼻子骂她不守妇道,勾三搭四了。世人吞吞口水,太后这明晃晃的刁难实在过分较着。
接着朝着宣和帝恭敬一拜,语气安静无波,内心却无端生出几分忐忑,可为今之计只能如此,才气使湘禾早日摆脱诟病,也让陛下早早绝了心机。
秦念之也无所顾忌,酒劲上头,有些昏昏沉沉,对着上首的宣和帝告罪一声,便带着李湘禾提早离席,筹办回府。
世人才回过神来,庆功宴上武将浩繁,目光炙热,这剑舞配上破阵曲,不知比皇城的靡靡之音好上几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