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果有毒就申明人是你杀的，死了也是罪有应得！”夏初把灯笼放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木勺，从蒋熙元身后拿了药罐出来，从内里挖出一块褐色的药膏递到汤宝昕面前。

蒋熙元走到门口，把那罐秋梨膏放在桌上，对牢头道：“这东西倒不错，吃完嗓子立即就亮了，送你了。”

夏初站起家来点了点头：“只用柴火挑了一点点，死得极快。”她把药罐拿在手里，道，“这是郑琏在月筱红的房间里找到的，就在阿谁斗柜里。如果这就是汤宝昕给她的那一罐……”

夏初与蒋熙元对视了一眼，蒋熙元又问道：“这药之前一向在你那边放着，有别人打仗过吗？”

夏初道：“那么现在的题目是，药在汤宝昕那边，如果人不是他杀的，那这小我是如何算准了他会把药给月筱红送去的？”

这起码说了然三点：第一，是有人在他不知情的环境下打仗了那罐药；第二，从五哥问他借药这一节看，别人是晓得他有伤药的；第三，下毒的时候就在四月二十五到三十这几天里。

“有毒？”汤宝昕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怔怔地反复了一下那两个字，随即神采一变，大声嚷道，“不成能！”

“如何？”

汤宝昕咂摸了一下嘴里的滋味，又凉又甜，方知是诈他的，又大声地喊道：“我没杀小九！我没有！官爷你必然要信了我的，要给小九个公道啊！”

蒋熙元轻摆手指：“现在我们找到了这个疑点，可锋芒指向的不是汤宝昕吗？”

“两种能够：一是药到了月筱红那边时才放的毒，二是此人想杀的本来不是月筱红，而是汤宝昕。”

牢头在汤宝昕的牢房前停下来，挑高了灯笼，用力拍了拍木栅：“汤宝昕！”

“有毒？”

这招谈不上高超，不过是用了点儿激将法，再操纵了布衣对府衙办案流程的无知，诈的不过是汤宝昕的第一反应罢了。而汤宝昕重新至尾对那罐子药没有半分踌躇，也毫无测度的神情，他是真的不信赖那药有毒。

“大人感觉汤宝昕的怀疑大吗？”

汤宝昕在德方班被折腾了半天，又受了问讯，还痛哭了一场，这会儿已经累得睡了畴昔。闻声有人喊他的名字，稍稍惺忪了双眼，嗯了一声却没起来。

“抹了吧？”汤宝昕不太肯定地说，稍想了一下又道，“那天早晨我与她吵架，厥后放下药就走了。小九入殓的时候我帮她净身换的衣服……”他喉头一酸，哽咽了一下，“浑身净是练功落的伤。那些划伤的处所看着是搽了药的，我蘸水帮她都擦洁净了。”

“瞧见了，我刚返来把药给她，她今后院去了。”郑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