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顺着杜哥的话问起月筱红的事来，王槐没插嘴，坐在凳子上冷静地抿着酒，闻声杜哥越说越气，这才出声拦了一句：“杜哥，您在这儿说破天去也没用不是？”

“嗯，我是不想回家。初八是纳征礼，三天后便是皇上大婚，这些天我都要在家里忙了。”蒋熙元对夏初浅浅地笑着，“算你陪我用饭，好几天见不着了。”

王槐抿了口酒：“对了。这个夏初，不过就十几岁的年纪，没家世没背景。”他点点桌子，“西京捕头甚么位置？要不是仗着蒋大人的势，他凭甚么坐上去？可不就是长得清秀吗？浑身一股子娘儿们气，屁本领没有。”

“公差还算个屁？！如果我能进府衙做捕快，我老子得从坟里笑出来。”

蒋熙元把她拽住：“柳大夫又不是府衙的人，大早晨畴昔不嫌太叨扰？”

“我瞎扯？”王槐转着桌上的酒盅说，“你们见过夏初吗？”

“对峙不动刑？”蒋熙元问她。

夏初把药罐先放到捕快房柜子里锁好，与蒋熙元一道出了府衙。两人走远了一点，寻了个平常不如何去的酒楼尝个新奇。

王槐转着杯子，却没抬手，心机还在刚才瞥见夏初和蒋熙元的那一眼上。

“那是他破的吗？没我们没蒋大人他破得了吗？就凭他？！我呸！”王槐照地啐了一口，“就说那次我查广济堂的案子，我把供词都问出来了，愣让他给撕了，说不作数。”

王槐摆布瞟了瞟一桌子人，见都在看着本身，便把手里的花生一掷，端起酒来又灌了下去，酒盅一顿，道：“行！今儿爷就给你们聊聊。”

王槐拊了下掌，笑道：“不说还忘了，老杜但是月老板的铁杆戏迷。您啊，甭想了，人死灯灭，死就死了吧。”

“喝酒！”他举杯碰了，抬头把盅里的酒喝了个洁净，热辣辣地从喉咙一向烧到胃里，内心的那股火气也顶了上来。他将酒盅往桌上一顿，嘲笑一声，“镖局的都是兄弟，咱是糙人，可咱洁净！公差算个屁，老子跟他们混得恶心！”

夏初毫不踌躇地点点头：“大人不要强我所难。”

比起许陆他查案略逊，比起常青他门路不宽，可那是在府衙，出了府衙他也算有点本领。镖局里都是糙人，大字不识，王槐如何说也是当过公差的人，在府衙不显，但放在这内里已经算是斯文人了。镖局店主对他挺正视，让他做了管事，这帮兄弟对他也挺佩服。

“可我传闻他上任后还是破了很多案子的。”

“说的是。”蒋熙元把药罐子在手里掂了一下，俄然神采一变，“糟！这是那罐秋梨膏！”

“哟，这话说的，别说西京了，全景国数畴昔估计也没几个不晓得的。”有人接住了话，又抬高了声音问王槐，“哎，那传言是不是真的？蒋大人跟……”他指了指天，把前面的话隐了畴昔，但意义谁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