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缜与夏初分着人流往泰广楼门口走，夏初挤在人群里走得有点艰巨，但表情非常雀跃。之前，除了在春早晨听几段戏外她还没再听过，但对戏楼这类处所一向心存神驰之情。

夏初往他身边靠了靠，虚掩着嘴低声道：“我听不太懂。”

“那真不错。”夏初也胡乱地应了一句。两人便一前一后闷声不语地奔台阶处去了。

苏缜浅浅地叹了口气。夏初没说错，这游龙戏凤一出传奇嘉话，若穷究其成果，当真算得上一出悲剧吧。

苏缜面色微沉，被夏初问起来也不晓得如何作答，只是牵动唇角勉强地笑了一下：“不清楚。”

“见地一下也挺好的，归去与我们刘师爷吹嘘一下，好歹我是见过月筱红了。”

“安良。”苏缜抬手对他一摆，“你话太多了。”

“夏公子，这出《游龙戏凤》不是悲剧。”安良在一旁解释道。

夏初听得饶有兴趣，再共同着现场的演出，终究摸到了一点儿门道。

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闵风看苏缜往戏楼里去了，这才收起手中的短刀，对他面前一个抖似筛糠的华衣公子哥道：“多少钱？”

李檀这边刚走了没两步，便有个小公子打扮的女人劈面蹿出来，扬声道：“李檀，你找到……”

夏初下认识地点了点头，等苏缜身上那好闻的平淡香气飘进鼻腔，她才俄然认识到本身正靠在苏缜的身上。苏缜手掌的温度透过衣料清楚地烙在夏初的肩膀上，让她浑身都紧绷了起来，站得笔挺。

戏台上，月筱红已经上场了，贴了电影扮了女装，当真看不出男儿相来，身材美好得让夏初自叹弗如。台下亦是喝采声不竭。

“也是。”夏初点点头，心说公然不是一个消耗层次的。

“还好。平时多是请堂会，来戏楼听戏倒是头一回。”

夏初并不明白这主仆二人的话里有甚么玄机，说道：“青楼多贵啊！那里是普通人消耗得起的，是不是？小良，还是攒钱娶个媳妇是闲事儿。”她摆了摆手，“别往那处所去砸银子。”

“回家去。”闵风说完，将短刀隐进袖中，返身汇入了人流当中。那华衣公子愣了好半晌，才想起从怀中摸出银票来看一眼，看完后他挠了挠头，哭着脸低声嘀咕：“这，这到底甚么意义啊……”

安良看着苏缜的神情，百爪挠心，吃紧隧道：“我不晓得夏公子故国事那边，但既在景国便是景帝的臣民，莫要胡说话。我们的皇上但是一等一的好人，可别拿你们的昏君来比，留意掉了脑袋。”

他承认夏初说得有事理，戏文不过就是戏文，那所谓皇上出宫与官方女子相爱的故事，也就是文人风花雪月的胡想。

安良返来了，寻见苏缜后擦了擦额头，借机邀功：“公子，今儿是月筱红的戏，位置但是不好找呢，小的但是费了很多的心机，才寻到个二楼靠近戏台的雅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