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熙元邀功似的说：“有我在御前，当然是传闻过你的，也天然是要夸你的。”

“人敬我三分，我敬人一尺。谁让他拿话刺我的呢？”蓝素秋轻哼了一声，说完又像想到了甚么似的，对着蒋熙元道，“官爷，我可都没进月筱红的屋门，他月筱红是气得发了哮症也好，被人害去性命也罢，可千万与我没干系。”

夏初看蓝素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便道：“你去找她做甚么？”

蒋熙元点了点头站起家来：“我饿了，先去吃点儿东西。下午返来先找蓝素秋。”

夏初没听出蒋熙元的弦外之音，持续道：“可明天我听程班主的意义，倒是月筱红底子没有要嫁给汤宝昕的意义。”

“蓝素秋，你与月筱红平时干系如何？”夏初问道。

“呀，他瞧着可正在气头上呢，对我也没个好脸。说甚么……噢，说‘我常日里与四哥搭戏，改将来你蓝素秋入了宫再提携六哥不迟。’”蓝素秋一摊手，“瞧瞧，我们小九这宫还没入，口气可已经不小了呢。他那话不入耳，我便说今次是德方班入宫，不是你月筱红，唱得好了大师叨光，如果唱不好掉脑袋的倒是你月筱红。莫说此次没我的份儿，即便有，我也要衡量衡量去不去呢。”

蓝素秋话说到这儿又幽幽地叹了口气：“六哥就这脾气，嘴上说不想小九学刀马旦，可儿家受了伤还是巴巴地送药去。哪像我，刻苦受伤也没人疼呵着。”

常青走了，夏初警戒地看了蒋熙元一眼：“大人，你跟常青是不是有甚么诡计？”

笑闹了几句，夏初把话题重新带回案子上，让常青持续说。蒋熙元半路加出去，按事理常青应当把事情重新说一遍，但常青却非常有眼色地没这么做，拣侧重点对夏初汇报完以后，道：“大人，我去问问我那帮兄弟有没有探听出甚么环境来，详细的您问我们头儿就是了。”

“那月筱红如何说？”

“你安知她是被害死的？”夏初也笑了笑。

“也没有甚么呀。我就说……”蓝素秋伸脱手虚虚一指，端坐在凳子上起了身材，拿腔拿调隧道，“小九，六哥平日待你不错，这入宫唱戏的事怎好不提携着六哥呢？我这冷眼瞧着都替六哥寒心了呢，你倒是个心肠硬的。”

蒋熙元低着头没理他，他便悻悻地白了蒋熙元一眼。夏初憋着笑去看蒋熙元，蒋熙元则抬眼对她挑了挑眉毛，神采非常风趣。

“蓝素秋与月筱红不是太对于。四月三十早晨有人闻声月筱红房间里有声音，在跟人说话，大抵是戌时。梨园里都是丑时起床练功，很早，以是戌时差未几都睡了，但正房东西两侧的灯都亮着。以是，要么就是蓝素秋在月筱红房里，要不然蓝素秋总该闻声些响动才对。”

夏初与蒋熙元面面相觑，相视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