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扭动着身躯,也极其共同地浪声四起,声音委宛,销魂蚀骨的喘气声在罗帐软纱中满盈飘散,是最勾民气魂的药。
“爷……您轻些疼奴家,奴家快受不住了……”
“阿娥,这孩子怪像你的。”
明圣帝便从窗缝中瞧见了夏子衿倔强的模样,神采有半晌的恍忽,握着奏则的苍劲大手也松开了些,情感仿佛飘得很远很远。
“皇上……公主已经跪了一个时候了,您看公主金枝玉叶,穿戴湿衣服如许跪着可如何是好?转头冻着了,还不是让皇上心疼不是?”小夏子苦口婆心肠劝说着,语气里又藏着几分谨慎,俗话说这伴君如伴虎,明圣帝连带着服侍他多年的夏总管也是说下天牢就下天牢,他服侍不过五六年,如果略不留意触怒了明圣帝,也是有得苦头吃的。
而皇宗子只是略略愣住了手掌的行动,愣住了身材的讨取,锋利的眸往角落处一扫,眼中衬着满盈的水光便一刹时褪去。
“回主上,王强子的住处有埋伏,其别人都服毒他杀了。”那人膜拜至皇宗子面前,语气是杀手一贯的冷酷。
皇宗子这才面色和缓了一些,食指扣动着桌面,收回哒哒的声响。
他利落地从和顺乡中起家,披上了褐色单衫,便对床榻之上还在期盼承恩的美人淡淡道:“你先出去。”
暗中处闪现出了清楚的人影,只见是一身玄色布衣包裹的瘦高男人,他身上带着大大小小的剑伤,浓厚的血腥味在行走中满盈开来。
小夏子捂着嘴,做了一个缝嘴的手势,惺惺地笑了几声,抱着怀里的拂尘便不再说话,内心头冷静念叨着:公主……主子极力了,皇上愣是不肯见您,主子也没有体例……
美人攀着身前人的脖肩,藕臂轻挽,苗条白净的大腿勾缠,口中收回阵阵声音。
放眼全部大莱皇宫,叫桓公公的寺人,恐怕只要墨生园的那一名了。
“小夏子,你很慈悲啊。”
黑衣人点头道:“回主上,我们受刑后并没有一人开口,请主上放心。除了部属以外四人已全数服毒他杀,毫不会泄漏您的身份。”
可她不但是和顺的,亦是倔强的,是不平的。
夏子衿两眼平视火线,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身上的温热早就被雨水蒸发给吸了个洁净,现在浑身是冰冷砭骨的,幸亏她的心还没有冰冷,还残喘这一丝热气,充足支撑她等下去。
小葵张了张嘴,本想说出来劝说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头,抿着嘴唇,毕竟还是全数咽了下去,摇点头出声道:“小葵陪着公主。”
明圣帝看着窗裂缝那头一声不吭举头跪着的夏子衿,便想起阿谁蒲苇普通柔韧的女子,当年她也是一样,跪在御书房外三个时候,只为了求他从轻发落她身边一名犯极刑的贴身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