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伸手去抓夏子衿的肩膀,却只抓住了她肩上的披帛,只听得扑通一声,夏子衿抬头栽进了莲池当中。
此时,暗处一双眼睛盯着统统,他勾起一抹笑容,丢开了手上的石子,细心看去,竟和打在夏子衿脚下的一模一样!
“公主,昨日中午以后刚下了雨,这莲池边上有些湿滑,您可把稳着!”
“公主!!!”
明圣帝将昨日从墨生园拿来的夏子衿手写图纸扔到前排的大臣面前,绝望之色溢于言表。
朝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下都严峻地咽了口口水,这奏则倒是大家都交上了,只不过是量多质少罢了。
忽的,夏子衿只觉腰上环抱过一双手臂,那人切近了她的身子,将她全部抱在怀中,往水面上游去。一股熟谙的冷香钻进夏子衿的鼻子里,她昏沉的脑袋被这股香气猛地惊醒过来,不自发地堕入一种惊骇当中,那是宿世所加,让她肉痛使然。
“都给朕住嘴!不准笑!”明圣帝吼怒一声,底下刹时便温馨了下来,一个个屏气凝神,抬眼看他,“你们一个个,吃着朕的,用着朕的,国难当头,让你们写些治水的案子,竟比登天还难!”
年青一派略有胆识的大臣多少还写了些真材实料,在朝中扎根十几年之多的老臣便多是恪守本墨,除开建国库集众筹捐款如许陈芝麻烂谷子的主张,便再说不出好的。
御花圃当中,夏子衿谨慎采下绿茎之上的玫瑰花朵,悄悄放进藤篮里,馥雅香气顺着风钻进身后小葵的鼻子里,惹得她忍不住捧起装得半满的藤篮深深一嗅。
林润玉心中石头这才放下,不留陈迹地微微靠近夏子衿,扬起下巴,自认风骚地出声道:“公主客气了,美人有难,鄙人又怎能袖手旁观呢?”
林润玉,是他。
“该是够了,走罢,顺道去莲池边上摘些荷叶做荷香翅包饭。”
忽的,夏子衿只觉脚下沙石被甚么东西击中,踏脚处一松,她仓猝定住脚步,却被惯性差遣,整小我向前倒了下去。
只是不知这等好差事会落在谁的头上?
“不知父皇属意哪一名大人前去?”皇宗子出声问道。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那江南运河阵势高于地步屋舍,更高于内湖多少,你荐言凿通运河于内湖,是嫌水患还不敷凶悍,要助它一臂之力淹死江南百姓吗!”
作为皇室之人,太子与各皇子明显是没法承接这等差事的,但各自又都但愿能让本技艺下的人争了去,安静的朝堂上暗潮云涌,数十双眼睛都紧紧地定在这治水使节的位置上。
明圣帝点头,顺手拿起一本翻看,还未看到一半,便已是眉头中皱,不甚对劲。他扔开那本奏则,又换了一本重新看,还是扔开。明圣帝连看了七八本,内容皆是大同小异,嚷嚷着让朝廷出银子赈灾,余的竟是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