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靖榕和我差未几大,如何每次说话的时候,都感觉靖榕像个老头子似的……”文音喃喃自语,话虽牢骚,可语气里却无一丝责备的语气,乃至,还略带戴德。
三妃一后,除皇后外,三妃皆有一子。丽妃生下大皇子秦筝,宸妃生下二皇子秦笙,柔妃生下三皇子秦萧。这三位皇子都是一表人才的人物,陛下亦是安康,如果未在这三人当中立下太子。
说罢,便站起家来,将文音引入临夏阁中,又对着前面跟着的一干侍人说:“你们就候在这里吧。”
她说的很轻,但这话说完,她仿佛卸下了甚么重担一样,终究松了口气。
说罢,就要那手指去揉文音的眉心。文音亦是不躲,她闭着眼睛,感受靖榕指腹在眉心间悄悄揉着,略有些忿忿地说:“靖榕你这卧房装潢也太简朴了……是不是那些下人刻薄你?是不是明凌在对你使绊子?”
靖榕看着面前的文音,俄然感觉她很荣幸,却又感觉,她实则很不幸。她的荣幸源自于她有一个那样好的哥哥,而她的不幸,来源于她所身处的处所――这个皇宫,是多少女人不幸的源泉啊。
――靖榕与文音,如何能不异呢。
靖榕笑笑,轻声说道:“我本志不在此。”
见文音不高兴,靖榕柔声问道:“如何颦着个眉,像个山疙瘩一样,真欠都雅。”
“靖榕……你如何如许看着我?”文音见靖榕盯着她发楞,便如许问着,“为甚么你看我的眼神里,仿佛透着一点怜悯呢……必然,必然是我看错了……”
“阿谁欧阳素问来找我了。”文音走到那朵荷花中间,悄悄嗅了一下。
靖榕对她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她亦是不幸之人。”
――就像甚么都没产生过一样,陆廉贞会牵起她的手,对她和顺地说:“呐,阿靖,回家吧。”
靖榕我卧房倒也并非像文音所说,不像个女人家该住的处所,只是内里东西极少,只要一个衣柜,一张大床,几把椅子,一个圆桌,加上一些零零散星的小饰品罢了。比之文音那摆满锦衣美饰的房间,靖榕的卧房天然是不像一个女孩子家该住的处所。
靖榕听后一愣,随即将手指放下,对文音说:“皇宫里的仆人虽是权势,可我来这里不过几日,他们如何能晓得我受宠不受宠,且那三妃一后在宫中势大十几年,陛下一向未开选秀,我们是第一个新入宫的朱紫、妃子,他们如何敢怠慢。”
一进门,靖榕也不把门关上,而是拉着文音走进了卧房。靖榕卧房并无大动,只是将本来那雕花木床换了的更大罢了,床头白玉花瓶中放着一朵初开的荷花,披收回一丝淡淡的香。
“我平生最大的欲望,就是游离四海,赏南疆的树海,西野的雪山,北胡的戈壁,东铁的金城。我的心是自在的,可却把我关在一个用黄金打造的笼子里?你感觉,我会幸运吗?”靖榕看四下无人,又答复文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