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如许说着,可还是不动声色地将那枚银锭塞进了袖子里。
又等了一会儿,只听到内里传来了一个声音:“咦,如何有把锁在这里,不好……有人,有人……闯进了库房,我们快一同出来!”
那新朱紫见手上衣服所用材质上好,对劲分开,临走时,还在那外务监手里塞了一锭白银。可走后,外务监倒是换了一副面孔,原是笑容相迎的一张脸,突的变得冷酷了起来,仿佛脸上的面具被猛地摘掉了,那外务监冷冷说道:“这新入宫的朱紫怎的这么没有端方,也忒不把本身当回事了,想那十几年前三妃入宫,一个个端庄娟秀,从没掉过架子,现在的新人,倒是越来越没端方了……”
――那不过是一枚铁质的钥匙,浑身乌黑,足有半个手掌大小,握住钥匙的处所是一个四方形圆环,而钥身亦是极其平常的两枚是非不一的铁齿。
正要筹办分开,却听到内里传来了踉踉跄跄的脚步声,靖榕心中一惊,便立即摸到比来的一个大箱子中,箱子一翻开,一阵香气扑鼻而来,本来那是一个装满了胭脂水粉的大箱子,箱子中心的水粉盒子已经被搬空了,恰好留出一个位子,刚好藏人。
如许的钥匙,倒是到处可见,毫不希奇,又无代价,那个都能够仿照的。
靖榕眉头一皱――方才进门之时,她将那锁放在门口,想来是有人将那锁踢到了。
――内里,曾装了甚么?
那零散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未几时,便听到了一声“丁玲桄榔”的声音,似是踢到了甚么铁器。
那房间上挂着一个金锁,靖榕从腰后拿出两样器具,一样是比牙签粗一些的铁棒,而另一根与着铁棒模样差未几,只是头是弯的,靖榕两手缓慢的运作,不到一会儿,锁内传来一声脆响……靖榕悄悄把锁取下,放在一旁。
想到这里,靖榕心中便有了疑问。以宸妃性子,必定是不会将这有瑕疵的盒子送给皇后的,那独一的解释,便是她从未研讨过这个盒子,也就没看到过红绸下的景象。而宸妃晓得皇后是东铁国人,获得那金珠项链后,便想送给皇后,但只将那金珠项链拿出未免寒酸,便从外务府拿来一个一样是金城少主所做的盒子来配那金珠项链。
外务府库房极大,装的多是宫中利用之物,此处库房装的多是天子宫妃所用锦衣美饰,甚么绣品丝绸、胭脂水粉、灵芝玉藕,皆是珍品中的珍品,令人目不暇接。只是靖榕却目不斜视,直直朝库房最底部的一个斗室间走去。
只是此时她身穿劲装又脸蒙面纱,躲在那外务府库房梁上,看着这外务府中人来人往,逛逛停停,直到落日西下,外务府库被外务监关上,才从梁上悄悄跃下。落下之时,脚步极轻,乃至连地上的灰尘都未溅起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