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册到手,承平和吴沉水细心的翻了几天,然后按照账册上所列木石质料,策动统统女学的门生探听时价,取此中庸着用之,重新核算了账目,成果只算出五万贯来,这还是略有上浮的价目了,如果遵循工部所采木石的环境,还能往降落呢。
少年人哪,老是喜好扮点忧愁,承平不觉得意的笑笑也就过了,谁年青的时候没个伤情的时候,但过未几久就会生龙活虎的没事人一样,以是她并不担忧。并且,她现在也被各种事情气闷的不可。
现在,看到边疆比年被扰乱,承平和吴沉碧都细心聚在一起会商过好多次计谋,都感觉吐蕃论钦陵是一个名将,长于用兵,且遵循唐朝兵士在吐蕃这类处所不能适应的状况,要想打赢,那可真得是一场狠仗。又唏嘘,当年薛仁贵讨伐吐蕃时的大非川之战如果副将得力,或许就不至于惨败了,实在是很可惜。她们倒是很想去和薛仁贵将军请教请教,可惜他因为败仗被贬为布衣,且因为不巧碰到一宗案子被连累,现在远在南边的象州,那边可还是瘴气横行的处所,承平就算不怕瘴气,也没这个机遇出去。
承平对这些事也细心查证过一番,对于十三年前李治只重视辽东疆场而回绝吐谷浑王求救一事,非常嗤之以鼻,上辈子吐蕃那一块处所还是比较诚恳,长年称臣没敢有甚么贰心,以是承平是没和吐蕃打过仗,但是其祖成帝柴容君倒是狠狠的和吐蕃干过一仗,并且一战定胜负,打痛了吐蕃,乃至于接下来的天子庸弱无能,他们竟然也未敢也没有气力抵挡,到承平继位的时候也无仗可打,让她和吴沉碧这个战役估客非常难过了一番,当然这类难过如果让吴沉水这个筹办军资的人听到了必然会抽着剑追着他们狂砍,觉得兵戈不要钱的啊,败家子!
实在承平这些钱还是小的,这几年扩建洛阳的宫殿,另有陵墓扶植,流水似的费钱,那承平这么个算法,几年前物价还要偏低些,难能和这几年不竭天灾*比拟,李治当然晓得大抵花了多少钱,却不晓得大半被官员给贪墨了,的确是可热孰不成忍,这几年比年对辽东和西面用兵,国库空虚,恰是愁钱的时候,你叫李治如何不心中巨疼。
但幸亏,承平还是有耐烦的,大唐的小娘子们也算争气,固然女学书院各州还没真正设立几所,但那些小娘子们竟然通过家属也设立了一些粗陋的小书院,从春季开端就已经轮番着去教习那些布衣女子读书识字,个个干劲实足,让承平心中多少镇静了些。
这些零琐细碎的事,多数都是吴沉水在管着,倒也不消承平过分操心,不过,她不操心这些小事,还真没甚么大事可做,最多就是研讨研讨各勋贵士族另有清贵豪门中哪家有甚么好的小郎君,给凤仪阁的小娘子们找个好节制的夫君,今后看是否能用上一二。她现在除了走后院线路,还真是一点体例也没有,就算去拉拢朝臣也不能大张旗鼓的,目前也就裴行俭还卖她个面子,其他的都没半点理睬她的意义。这也没体例,谁都晓得她一个公主实在没甚么政治前程,敬着是能够,其他的就免了,就算再得宠,也不过是一个不能参与朝政的公主罢了,何况还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谁疯了才会对她投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