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叹这口气还是太早了些,明崇俨走了没一炷香工夫,李贤的马车就到了承平观外,承平迎出去时见到他那张苦瓜脸,就晓得这晚是不得安宁了,不让这位祖宗倒完心中的痛苦,是没法好好歇息的。
男人深施一礼道,“某汝州广成泽人,姓姚,名元崇,字元之,能熟谙公主这等巾帼豪杰,实在当浮一大杯。”
承平嘲笑一声,“想都别想,母亲才把我好不轻易挑出来的婉儿给弄去身边,你又来抢我的好姐妹,门都没有,你如果敢打其她的鬼主张,我必然整的你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哼!”
承平一想也是,她出来打猎,自是派了两三百人庇护的,宫中的凤凰蛋出门,如何能够不庇护好呢。承平不由得叹口气道:“看来我倒是扰民过分,要惹人嫌了。”接着一笑道:“本日能熟谙郎君这等豪杰人物,今后就算不打猎也欢畅。不晓得郎君贵姓,家住那边,今后不打猎也可找你喝上几杯。”
承平隔三差五的去打个猎,间隔长安越来越远,偶然候干脆在外野营,的确就像武后所说的,皇宫在那里都要健忘了。此次,承平干脆在外浪荡了五天,把洛阳郊野远处五六十里都逛了个遍,在争夺一头鹿的时候,承平终究碰到了一个敌手。
姚元崇一听,也是哑然发笑,并且对于雪月酒这类价比黄金的佳酿
承平不喜好洛阳,并不是这里不美,相反这里比长安要瑰丽的多,但可惜,这里是武后运营了几十年的大火线,她插手的机遇很少,不过幸亏这里还是有些她的财产,木兰阁开的比长安还要大还要气度。这里的两所女学承平往年也很少去套套近乎,是以,一到洛阳,她成日在外流连,忙的也是不成开交。
男人笑着一抱拳也道:“公主客气了,公主的技艺和箭术才真是让鄙人佩服的紧。”
李贤耸着肩膀笑起来,招手让承平到身边,给她倒一杯,两人对饮了一杯,他才笑叹道:“晓得婉儿去母切身边让你生闷气,我如何还敢打这吴沉水的主张让你活力呢,疼你还来不及呢。”
在通向权力的路上,承平见过太多寡情无义的事,上一辈子的母女、姊妹争个你死我活、这辈子的母子、兄弟明枪暗斗,难道全都是一样一样的,当年李贤在大臣和武前面前表示杰出的时候,莫非他不晓得刺痛的是太子弘的心吗?权力何其无情,却又如此充满引诱,智寡者被权力所奴,智高招为权力所缚。而承平呢,上辈子已为至尊,实在这辈子所求已并不太多,但还是走向这条门路,就算不是为庄严计,她恐怕也会不知不觉的走向这条门路,这一点,她是深知的。实在,她本身也一样被权力束缚,不过她却另有些更大的志向,权力的颠峰永久不会是她的起点,而不过是起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