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一听,嘲笑道:“阿娘,我晓得我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包管下不为例。”说着扑进武后怀中,深深的吸一口气,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脑袋还不忘偏头望着李治,双目不幸兮兮的讨情。
承平心中不觉得然,现在天下饥荒,到处都是吃不饱饭的灾黎,恰是让他们添补西域的时候,并且西域这块处所紧紧把握在大唐手里,也能截断吐蕃获得资本的要道,对吐蕃是一大停止。但是她也晓得现在国库空虚,西突厥又闹腾,帝后二人但求稳定,必然不会费钱吃力来做这事,只得笑着道:“父亲母亲说的是,我想事情还是过分抱负。”
李治因为承平回宫,表情好了很多,病也轻了一些,第二天便能多吃一些食品了,这让太医们都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承平公主公然是帝后的心头肉啊,只要有她在,宫中就有欢乐,帝后二人板着的面孔也终因而不是暴露了一点笑容。
承平沉痛的点头道:“恰是如此,我只好让女兵们都留下了,也好有个照顾,这些胡人看起来恭敬大唐,实则阳奉阴违,我还担忧她们在那边刻苦头呢。”
李治早已在她的小眼神中丢盔弃甲,那里还记恰当初听闻承平偷去西域的大怒和担忧,正筹算跟武后讨情,却一抬眼就见武后朝他悄悄点头,他只得笑道:“不是我不为你讨情,这一次是该好好罚罚你,现在你一年大似一年,是该有个小娘子的模样落。”
帝后二人对视一眼,目露赞成道:“体例是好体例,只是破钞人力物力太多,确切现在的大唐接受不起的。”
李治哈哈一笑,点头不允,武后在干脆指着那绣花绷子,笑道:“你看看,又在想这体例逃脱刺绣,还不诚恳坐那边去。”
武后似笑非笑道:“不成,你过了年就到了及笄的年纪,早该收收心了。”
承平丢下刺绣,走到帝后二人面前慎重施礼道:“儿去了西域一向在考虑如何让这些胡人忠于我大唐,思来想去,还是那边少了我大唐教养的原因,何不充数万汉民填之,让这些胡人再无可乱之机,再屯兵几万护佑百姓,安西四镇必定固若金汤,让吐蕃没法在西域肇事。”
李治赶紧安抚道:“能想到这些,也不枉你此次西域之行,我们小承平现在也能为父分忧了,真是长大了。”
西突厥现在已越太长城,翻过太行山,打到了定州城下,这已是中原要地,李治听到动静时,直接晕倒在了朝会上,若不是太医医治即便,大唐的天子就要换仆人了。是以,现在朝中阴气森森,无人敢吭声,宫中更是噤若寒蝉。
等宴会一过,帝后二人才在承平苦练刺绣的时候俄然问道:“你带去的那两千女兵怎地只返来了二十人?”
武后似笑非笑未置可否,李治却笑着道:“你呀,叫你做点端庄事,这女大当嫁本是天理人伦之事,你想拦也拦不住的,胡人多爱取我大唐女子,你那两千俏生生的女兵往那一站,岂不是羊入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