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官人缓缓点头:“休得胡言,不准冲撞了仙长。某向来家教极严,麟儿撞了阴邪的事,内宅都没几人晓得,外宅更不成能这般清楚。再说,某从府城赶回县里,一起仓促,在这茶舍中歇脚也是临时起意。如果提早晓得,哪能够在此赶上,到某府里不是更好吗?”
中间管家私语道:“阿郎,这事两位道长怎会晓得,该不会是外宅中有人泄了风声。”
天玄子淡淡说道:“官人不久以后自会否极泰来。现在这大事可不是应在官人身上,而是应在公子身上。”
那大汉正待说些甚么,一个明朗的声音传来:“赵二退下,让他俩出去。某倒要看看,是甚么人敢开口说这等大话。”
接过纸笔,就着石桌写满一张纸后,天玄子将其交给陈大官人:“请按这要求筹办各种物件,贫道和师侄今晚要开坛作法。”
来到一处大屋前,门口守着几个婢女,见到官人过来,赶紧躬身施礼。
陈大官人大怒:“春桃这贱婢竟敢勾引郎君,害得我儿撞了阴邪。管家,你速去将那贱婢发放到娼寮,以解我心头之恨。”
两人出来,见几个家仆再加一个管家正围着一名官人。那官人四十开外,面相端庄,气势严肃。
“正想有劳贵府,请拿笔来。”
天玄子正色喝道:“大胆!内里的朱紫有急事,这事非得我俩脱手才气处理。你如果误了大事,担负得起吗?”
天玄子笑道:“官人无需发急,公子多日未睡,精力干枯。贫道只是略施神通,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天玄子说道:“可否将公子的生辰八字说下。”
取出桃木剑,再一张宁神符,将符贴于剑尖上,天玄子脚踩禹步,嘴里念念有词,十几步后剑尖一指,宁神符正正贴在那陈小郎君的额头上。
陈大官人和管家对视一眼后,惊奇地问道:“小儿近况是有不好,不知仙长可否算出是因为何事?”
天玄子笑道:“去或者没去,一问便知。”
管家承诺退下。
陈大官人吃紧奔来:“我儿如何啦,如何啦。”
天玄子掐指一算,点头叹道:“如贫道所料不差,公子定是六日前撞了邪,现在环境大是不妙。官人官运亨通,福缘深厚,只可惜射中必定,膝下只要这一独子。公子如果有了万一,哎……”
他大喜:“仙长真神人,真神人啊!我儿已整整两日未曾歇息得半晌,请了名医开了方剂都没用。仙长这一脱手,立马神效啊!”
天玄子正色说道:“道家讲慈悲。既然贫道碰到了,岂能袖手旁观。事情告急,官人请。”
陈大官人抢先带路,将两位道人请出小院外,说道:“不知两位仙长要如何施法,驱除妖邪?有甚么要某去做的,仙长固然叮咛。”
那官人见是两位羽士,眼睛一亮,当即站起,道了声:“两位仙长,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