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关上屋门,但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一动不能动。
“放屁!”白裙女鬼瞪着血红的双眼,往前跨了一步,威胁道:“梁灵,看来,你是想跟我作对到底了,是吧?”
“既然连低见也没有,就一边呆着去。”刘雄鄙夷地瞅了我一眼。
“你手里拿着甚么,让我看看。”白裙女鬼号令道。
我难堪地嘻嘻一笑,说:“我连低见也没有,何来高见呀。”
我出了祠堂,一看天气,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梁灵,你好!”白裙女子笑眯眯地说。
我心想:尼玛,我固然没有降鬼的本领,但你也不咋的嘛。不就一个白裙女鬼吗,几天也没搞定。
我仓猝跑到高家,一看,院门只是虚掩着。
“小燕,凶手就是那五小我啊,别的村民都是无辜的。”我说。
嗨,想不到孙老迈这个土包子,竟然另有这么多羊毫,真让人不解呀。
“妈呀!”我小声惊叫了一声。
我晓得:孙老迈惊骇一出祠堂就会被白裙女鬼的红腰带缠住了。
“我…我……”
我望着西斜的太阳,不由心急如焚。
白裙女鬼手一挥,一条红腰带从天而降,一下子把我的腰系了起来。
如何办呢?回祠堂去拿钥匙吧,一来一去得半个小时,恐怕天就黑了。入夜了再往外跑,岂不是送命的节拍吗。
我心想:我才不肯意触怒你呢。
那条系在我腰部的红腰带,一下子搭在了房梁上,我被吊在了半空中。
我加快了脚步,心想:得赶在入夜前返来,不然,天一黑,白裙女鬼就更放肆了。
刘雄转脸问族长高老爷子:“这儿有黄纸、狼毫羊毫、朱砂吗?”
“你…你想要我的小命吗?”我胆怯地问。
我把手背到前面,担忧白裙女鬼瞥见我手里的狼毫羊毫。
孙老迈胆怯地说:“狼毫羊毫就放在我家堂屋的供桌上,一进屋就能瞥见。我就不消归去了,请章老弟代庖吧。”
“你…你想杀了我?”我惶恐地问。
我嗫嚅着说:“你…你已经杀了五小我,够了吧。”
“哈哈……”白裙女鬼见我把符咒贴在脖子上,不由抬头大笑起来。等她笑够了,手一挥,我的身子立即悬空了。
那条“蟒蛇”游进了正屋,在我面前一米多处停了下来。俄然,“蟒蛇”的头一昂,“噗”地一声,冒起了一股青烟,青烟垂垂散去,一名白裙女子站在了我的面前。
刘雄瞅了我一眼,说:“你陪着孙老迈回家一趟,去拿两支狼毫羊毫来,我要画符咒。”
“我们象缩头乌龟一样躲进祠堂,总不是悠长之计吧?”我猜疑地瞅着刘雄,心想:莫非文娴已授予刘雄锦囊奇策?
我点点头,据理力图道:“签《封口状》的事儿我晓得,但签了字的人没极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