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未曾听过不夜河边。”我说着将手从他的后背绕过,将衣裳给扯了过来,往他的右手上套去。
“你可另有甚么要交代的?”
止戈眨了下眼睛,一滴血水就从他的睫毛上掉了下来,以后他有些吃力的坐了下去,猛喘着粗气,跟着他的喘气,胸口狠恶起伏着,血往外流的更快了,那颗心脏跳的越来越没了力量。
我一边说着又换了个洁净的手帕,向止戈沾血的发上擦去。
左脚已经不见,只剩下只要一半的右腿还在支撑着。
止戈说着头已是完整的从我的肩膀上滑了下来,枕到了我先前搭着的右臂上。
“我碰到了好多人,好多对我好的人,她们有的给我亲情,有的给我友情,另有的给我爱情,他们让我获得欢乐与幸运。”
说着话,我已是将衣带给系了上,又将衣裳给抚了抚平,开口问道,“可喜好?”
一阵心伤涌了上来,我沉默的点了点头,合上了眼睛。
“你可在不夜河边捞过银河?”止戈开口问道,尽力的将身子直起了些,好让我为他将衣裳穿上。
糖葫芦,红又艳,含在嘴里酸又甜;俏鹞子,捉迷藏,谁家小娃爆仗花;一步走,两步跑,长大娶你过家家;笑他丑,羡她娇,牵起手来转圈圈。
止戈则持续说了下去,“到最后,只剩下一手血腥的我,沾了一身的血腥,这白衣太洁净,我配不上。“
但血迹不见是真,伤口不见是假,那是幻象,他的伤我治不好,救不了。
我的手自上向下隔着空的滑过,妖力闪现,待妖力收了的时候,他身上的血迹伤口已经不见。
“最血腥,最洁净,才是最相配。”我开口说道,换来止戈微不成闻的笑声。
“我也感觉大漠最美的是那风沙。”止戈气若游丝的说道。
下一刻,肆墨将我抱进了怀中,我看着四周的环境,本来我已经回家了。
“我很感激你,给我这个生命。”手帕自止戈左边的头发上向下擦着,直擦到断发处,我还是没有停,持续向下擦去,手帕所过之处,断了的发重新的长了返来,干清干净的。
“我名止戈,寄意是没有兵戈,可恰好我这平生都是战役杀伐,这兵戈就向来没有停过。”止戈说着,头从我的肩膀上一点点的向下滑去。
止戈看着我,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他对我的惭愧与自责,我不怪他,真的不怪他,如果不是他我又如何能够会碰到他们,是他给的我机遇,我不但不怪他,我还感激他。
我也笑了,明显我二人都这么惨痛。
“姐姐她,可有尸体留下?”
“我没有杀死他。”止戈开口道,有些遗憾。
我看着他青白了的脸,将他又往我身上靠了靠,头枕在我的肩膀上,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