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的一番行动，更是让他认清楚了一件事。

司予述看着他，脚步顿了会儿，随即上前施礼，“儿臣见过蒙父君。”

当年皇贵君那般盛宠，但谁会想到最后落得这般的一个了局，乃至三皇子和四皇女也这般……

司慕涵停下了脚步。

但是，来了以后，她却也更加悔怨了。

司予述没有转过身，但是却愣住了脚步。

司慕涵方才牵着赵氏的手进了殿内。

但是赵氏却回绝，低着头道：“臣侍有罪，请陛降落罪！”

大皇姐那早晨一向诘问她为何赵氏会说出那些奇特的话，为何赵氏像是把本身当作了父君普通，大皇兄也神采惊悚地扣问赵氏是不是就是父君。

“是真的很像。”司予述不等冷雾答复，便先一步做了定论，“但是……”她的脸上闪现了一抹极其凄厉的哀痛，“他不是我的父君……”

客气却疏离。

司慕涵厉色扫了那御史一眼，却没有答复，而是冷冷地下了旨意，以大不敬唯由，让侍卫将这几个御史拿下，关进刑部大牢。

冷雾沉吟会儿，“方才的事情，还请四殿下莫要传出去。”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这是陛下的旨意。”

司予述对着蒙父君磕了一个头，“儿臣谢蒙父君。”说罢，便起成分开，脚步走得很快，仿若不但愿别人瞥见了她此时软弱的模样。

说完，便回身拜别。

蒙斯醉没有去暖阁，而是直接在大殿内入了座。

司予述抬起了头，“儿臣有些话想和蒙父君说。”

蒙斯醉本来冷酷的神采有些窜改，手握着椅子的扶手，凝睇着司予述半晌，随后，挥手让中间候着的宫侍退下。

蒙斯醉沉默好久，然后缓缓道：“我承诺你。”

蒙斯醉搁下了茶杯，收回了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本宫如果没有记错，当晚陛下便下了旨意，这件事到此为止。”

司予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

司予述没有答复，目光始终盯着交泰殿的门口。

“那豫贤贵君……”赵氏愣愣地问道。

司予述出了流云殿以后，并没有回上书房，也没有回朝和殿，而是像是落空了方向普通迎着北风在宫道中走着，雪下着很大，地上的积雪很多都来不及打扫，脚踩在上面收回了吱吱的声响。

她当时一个字也没有答复，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们。

蒙斯醉倏然抬起视线，“你不信赖？！”

司予述不等蒙斯醉扣问，便持续道：“母皇……现在认定了他便是父君……如果他现在死了……那他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便会成为父君在母皇影象中的一部分……儿臣不能让父君在母皇心中留下这般一份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