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重新提及，是因为之前他让她绝望，还是……

程氏停了下来，然后缓缓站起家，看着面前的女儿，浅笑道：“来了。”

赵氏却微微一笑，然后端着点心从他身边走过。

“翊君是来过。”程氏没有坦白，“不过即便翊君不来，我还是能够晓得。”

他是在延安殿内放了暗卫，即便她不信他，他还是持续如许做。

水墨笑得知了动静以后震惊非常。

程氏见状，心头长长感喟一声，“柳氏的事情……”话没有说完，便断了，转了话题，“西北展开，必然死伤无数，这几日豫贤贵君也是经常来佛堂为战死疆场的将士诵经念佛，我便也誊写往生咒，也好让将士的英魂安眠。”“兵士保家卫国，死的也是其所，并且，朝廷每一次战事以后，礼部都会安排大型的法事，以祭奠死去将士的英魂。”司慕涵缓缓道，“父亲无需事事亲躬。”

涵儿不成能不晓得结果的。

司慕涵凝睇了他会儿，却没有答复，而是反问，“你来找朕，不会就是为了这事吧。”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起了桌案中间放着的热毛巾擦起了手。

正站在了司慕涵的身边磨着墨。

司慕涵蘸了墨汁，一边低头写着东西一边道：“说吧。”

蜀羽之见她变了神采，固然内心仍旧不肯意放弃，但是也晓得如果这般对峙下去，最后只会想前几次那般不欢而散，只好先一步辞职。

柳氏宫中的人都是他派去的，安清殿都在他的掌控当中。

但是为何她要坐视不睬？

或者说……

司慕涵低头喝茶，“非常甘香。”

求见的过程很顺利，不到半晌，前去禀报的宫侍便出来请他出来，但是当他进了御书房以后，却见到了另一幕让他一样讶然的场景。

“时候不早了，父亲也早些安息吧。”司慕涵打断了他的话，“今后如果有空，朕会常来看你的。”

顺君是吃了柳氏让人送去的补品方才小产的。

蜀羽之还是没有看他一眼。

司慕涵看向了他，却没有答复。

司慕涵沉吟会儿，随后坐下。

他便是不怕死，莫非也不怕扳连沧州的司徒雨将军？！

程氏也不是个笨伯，天然明白司慕涵的意义，西北的战事是西戎国设下的骗局，为的就是借刀杀人，“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打？！”

司慕涵仿佛愣了一下，手指在杯沿上缓缓划过，“朕并非不想来看你。”

方才传出有孕没有多久的顺君小产。

蜀羽之拳头握的更紧，嘴唇有些颤抖，“是因为陛下不信臣侍吗？陛下，臣侍晓得之前的事情让陛下对臣侍很绝望，但是臣侍从未欺瞒过陛下！”

即便赵氏不是第一个这般伴随在侧的但是他却还是感觉非常的刺目！

“自从柳氏出事以后，你便一向这般。”司慕涵看着他，“现在天寒，你的身子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