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这一次,换做其别人,这么大的油水,此时不捞更待何时?
这里,当属二人的官职最高。
赵无忧凝眉,“国公府?”
银两包管不会亏欠不会拖欠,还能制止潮涨之时故里被淹。如何说,都是无益于百姓之举,而朝廷还出了钱。
老百姓本来就穷,沉重苛捐冗赋压得他们直不起腰,现在能凭着本身的水性来赚点钱养家糊口,这倒是不错的主张。
百姓们一听是天子下旨要为他们谋福祉,当即扑通扑通跪了一地,高呼“皇上万岁……”
一品国公,名义上是与丞相平起平坐的。而赵无忧虽为礼部尚书,也不过是个三品官员。
简为忠与赵无忧一唱一和,这点宦海上的默契还是有的,“本年春季雨水浩繁,钦天监恐临江暴涨,到时候水磨难歇,祸害城表里的百姓全面。皇上爱民如子,现在下旨瀛渠清淤。为瀛渠一带的百姓,护得一片故里。吾皇圣明!”
“都坐吧!”赵无忧轻咳两声,与简为忠并肩坐下。
工部另有很多事儿急需措置,简为忠分开了棚子。赵无忧轻叹一声,棚子里倒也和缓,她还真是讨厌下雨。
奚墨打了帘子出去,“公子,国公府的人来了。”
夏东楼当年随先帝东征西讨,也算行伍出身。先帝归天前,感念夏东楼护国有功,以是册为国公爷。但是谁都清楚,所谓的感念护国有功,不过是先帝担忧,本身身后夏东楼会威胁到新帝皇权罢了!夺了兵权,给个虚衔,这才是先帝的本意。
见状,简为忠与赵无忧互换了眼神。
赵无忧起家道,“皇上圣明,尔等身为大邺的子民,当为皇上经心极力。瀛渠清淤,没有人比糊口在瀛渠两岸的你们更体味瀛渠的环境。你们糊口在水岸边,想来村庄里不乏熟谙水性之人!”
赵无忧渐渐吞吞的走到正火线,小老百姓那里晓得赵无忧是谁,见着这般阵仗当即跪地高喊,“拜见大人!”至因而甚么大人,鬼才晓得!
她又不是傻子,当然不会说:我是赵无忧。赵无忧的名声太臭,毕竟本身有个当丞相的爹,而这个丞相还是个不得民气,被称为奸臣的丞相。
还不待她回过神来,夏东楼已经大阔步的走进了棚子。
赵无忧笑道,“大师的人为本官会根据行情赐与双倍,每日一清,毫不拖欠。如果食言,大师可上衙门去告,少一分本官都会十倍了偿。今儿,把话就撂这儿!诸位感觉呢?”
这是真的怕了夏东楼吗?
“诸位都是瀛渠边上的地保,固然算不得正式官职,然都是大邺的子民,当为大邺尽一份心力。”赵无忧说的是官面话。
外头还下着雨,淅淅沥沥的春雨下得民气烦意乱。
一传闻朝廷出钱,这些人就有些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