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翎安按住她，执起眉笔，柔声道：“别动。”

语气比昨儿温和了不但半点。

他手上的力道渐消：“可弄疼了？”

前人打扮都要好几个时候，姜滢这幅皮相就是不施粉黛也是极美的，只是更合适盛饰。

晏翎安恍忽。

“晏翎安对宿主好感+10，目前好感70。”

晏翎安不置可否。昨日还跪求他不要作践的人，真的会等候他驾临么？但这并无毛病他在人前透暴露对她的宠嬖。

枕边人没再答复，起伏安稳，呼吸绵长。

他们重新到尾将杜兰芝忽视个洁净。

翌日姜滢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身边早已空了。宫女打了帘子服侍梳洗，俱笑道：“恭喜娘娘。皇上一大早去早朝，还叫奴婢们不准吵醒娘娘呢。”

当年那女童的确是原主，只是原主入宫后觉得帝王早已将童年旧事健忘，儿时戏言又怎可当真，故从不敢提及。刚巧杜兰芝领受的影象里，幼时也去了一次桃园，与晏翎安谈天时偶然提及，就这么阴差阳错。

“爱妃还想欺君？”

“臣妾不敢。”姜滢垂眸，“臣妾很疼。”

“皇上，有些话臣妾不敢说，说了您也一定信。但是臣妾好想奉告您。”

抿了红笺，匀了胭脂，再添一朵珠花。姜滢揽镜自照，暴露一抹对劲的笑。

“臣妾好喜好您。”

姜滢支起家，细细打量着男人的容颜。黑暗里恍惚不清，那表面还很好辨认。

“朕说了算。”

姜滢也不推让：“那臣妾恭敬不如从命。”

“皇上想听实话？”

姜滢抿唇一笑：“臣妾等了皇上好久，等不及了，便来看看。”

娘娘向来得宠，可陛下过夜还让娘娘好生歇息，真是头一回。

姜滢慵懒地拢了拢领口，目光流转，不经意间散出浑然天成的艳色。几个宫女瞧了也忍不住脸红。这等容色，说是妲己褒姒也不为过……呸呸呸，说甚么呢，那些可都是祸国妖妃。

她这一开口，晏翎安终究想起了她的存在：“小顺子，晓得该如何做吧？”

十年畴昔，当年女孩的面庞早已恍惚不清，可那段影象他一向深埋于心。也是是以，他感觉他要比及她，才对后宫置之不睬。

这是平常百姓伉俪的内室之乐，可那是帝王画眉，他是九五之尊至上，她是三千美人之一，分歧平常。

姜滢也不再发问，等了好久，她唤了声：“皇上？”

现在被她粉碎了，剧情走向已经开端窜改。

姜滢的脸暴露微微痛苦，一双美眸倔强又热诚地盯着她，如水般柔嫩，又如刚般刚毅，直看得晏翎放心头一震。

姜滢晓得启事，但大要上是不晓得的，只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来。她听话地不动，身子却僵住。

本来，她已经在身边了。好笑他竟没有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