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老头儿和霜华便是如此。霜华好久没好好喝酒了,老头儿也内心不知装着甚么事儿,或者晓得将要分开。连之前的吝啬都不见了,一人一坛跟霜华喝了个痛快。小懒也将空间袋里给霜华留的、统统的桃花醉都拿出来,让他们喝个痛快。
小懒也猜到老头儿如此之高的修为。竟然逃到这个时空来躲安逸,必定是有甚么回不去的来由。现在俄然感觉,说不定只是因为老头儿太软弱,太讲究那些所谓的“荏弱不争”之道,被人家欺负的回不去了。
“玄门现现在每况愈下,师祖返来是想找小我重掌玄门。可惜放眼望去,不是撑不起玄门之重,就是撑得起操行有亏,师祖也很难堪。弟子来这边找小懒他们时,玄门的几位师叔正各选一名弟子停止轮番比试,几位师叔都非常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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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华在那么较着不平,但必定碍于要倚仗老头儿归去,不敢出声辩驳。
“另一个是小老儿的朋友。”那老头儿,被叫做文昌上仙的,俄然出来帮苏笠青说话,“这两小我此番畴昔便是寻我去的。”
老头儿却毫不介怀:“你莫非不晓得我们道家的善恶报应之说?天人感到,天道承负,恶人自有恶人磨。你去替天行道惩恶扬善?那有损的只是你的修行罢了。”
“哦――”浑沌兽拖着长长的尾音哦了一声,圆滚滚的大脑袋也了然似的点头,嘴角流下的长长口水因这行动在腮边一抖一抖的,最后终究啪嗒一下子落在地上的碎石上,“那上面指责下来的时候,我就这么说了。”
老头儿是个对细节不甚苛求的人,或者说得不客气点,有些邋里肮脏。最大的屋子里较着是他用饭睡觉的处所,美满是刨出个坑就睡的那种;其他那些板屋里装的则是各种褴褛,比方早已没了酒味的空酒坛子。
“若不是因为在玄门受罚,又何必管这些闲事儿?”苏笠青的笑容上带了几分冰冷,“他们此中一个是玄门弟子,另一个……”
老头儿的脚步又迈不动了。
“弟子?”小懒愣在当场,正要出声发问,但觉袖口被人扯了一扯,转头一看,竟是霜华在冲她使眼色,显见着是让她不要说话。
老头面色凝重。也不知内心在想甚么,小懒说这些,必定是闻声了,但是不是听出来了,也不晓得。小懒最后也没想跟他争个对错,只是话赶话说到这儿了,见他不恼才把内心的设法说了。现在见他不言语了,天然也就算了,表示霜华跟老头儿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