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迅放下酒杯，冷冷看他一眼道：“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今后子嗣恐有些艰巨。”

他说完这话，便回身往楼梯口走去。站在楼梯上的小厮见他走来，一阵叮铃哐啷庞大的脚步声，疾奔到楼下守在门口等着送客。

“我能治好她。”林子迅先缓过劲来，开口道出刚才没说完的话。

提到燕于飞的病情，林子迅更是心烦，他伸手端起酒杯一口灌下，又斟满一杯再次灌下。

林子迅悄悄看着九爷，不再出言劝说。

“说清楚点。”他这般严肃的神情、号令的语气是很罕用到林子迅身上的。

“都是我害的，要不是我……”九爷自责的垂下头，并未曾重视到林子迅的踌躇，他自言自语着，失神的看向本身脚面，又喃喃道：“如果当日我能早些找到她，她就不会在野地里冻上半夜……”

想起宿世各种，一股浓浓的恨意渐渐凝集在他幽深的眸子中。

他又想到了那小我，阿谁曾经获得过他经心尽力搀扶的人，阿谁称之为兄弟却夺他所爱又在背后捅他一刀，最后还对他赶尽扑灭的人。

第一拳因为未曾推测，猝不及防之下，林子迅虽扭头闪避，但也未完整避过。待到九爷挥出第二拳的时候，他已有所防备，只见他脚下一滑，轻松闪身避过。与此同时，他伸手接住九爷的拳头，令他转动不得后才冷声道：“我话没说完，你发甚么疯。”

“祸首祸首是我，我不该迁怒你。”沉着下来的九爷开口报歉。内心更是惭愧不已。若不是他为了收燕鸿为己用，暗里教唆连培以离岫山为饵，诱索雷劫走燕鸿，燕于飞也不会单独出京，又冒险前去古裕鲁王城，乃至于厥后身受重伤。统统都是他的错，是他急于求成，才会漏算了她的孝心，乃至让她身处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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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迅眼神闪了闪，寂静的看了他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无性命之忧。”

眼看着九爷再次扑将上来，林子迅也火了，大声道：“你本日就是想干一架是吧？好，我作陪。”说着话，便转守为攻，一拳挥向九爷。

暗夜里，北风残虐，呼号着在屋宇间乱窜，顺手带着廊下的灯笼与它们一起轻舞着，令得室内光芒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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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地板上，沉默的看着他的背影消逝的楼梯口。

好久后，九爷的眼神垂垂腐败起来，面上纠结的神采也被刚毅代替。他又倒了一杯酒抬头饮下，才看向林子迅问道：“她的病情如何？”

却不想现在的九爷完整不去管他说些甚么，他红着眼睛、目光狼藉的又挥出了另一边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