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素手纤纤，白净剔透，但食指和中指，模糊能够瞥见其上的薄茧。

凤笙带着知春仓促走了。

只用两指捻起她的下巴，俯视，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

“罢，爷许你。”

“不想在这儿，那你想在哪儿？”男人嗓音沙哑，大掌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间摩挲了一下。

宗钺长身而起，踱了过来。

“谢殿下。还请殿下亲身向家中长辈讨要小女。”话音还式微下，凤笙又抖着嗓子道：“小女心知本身出身卑贱，就算跟了殿下，也不太能够有一个正大光亮的名分，如许多少也能给小女几分颜面，还请殿下/谅解。”

瞥了眼站在一侧的女子，宗钺道：“我听孙大人说，他家女儿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无一不专，可会唱曲儿？”

“你们把我家女人当何为么了？！”知春冲出来讲。

“外祖母。”

女人——

榭外，落雨纷繁。

她底子没想到这三皇子会如此孟浪，心怦怦直跳。凤笙再没颠末男女情事，也晓得此人已动情，浑然不在乎此时还在光天化日之下。

宗钺磨蹭了动手指，仿佛那芳香芬芳还在掌中。

不过他没走, 反倒踱了畴昔, 在桌前坐了下来。

德旺见此, 忙凑了上来：“爷但是感觉这酒还不错？小的帮您斟酒。”早在两人出去之时, 就闻到飘零在氛围, 微微有点苦涩, 又微微带些苦涩的酒味。

实在之前凤笙就猜出老太太的意义，但是有些枢纽没想通，如此一来倒是全畅达了。

“你这丫头嘴可真甜，当二等丫头有点屈才了，等我下次见到外祖母，就让她把你提到我身边当一等大丫环。”

“你倒是挺见机儿的。”宗钺的目光在她身上回旋了一圈儿，在那不盈一握处顿了顿。

不但明白了为何老夫人会借病让她来此抄经，还抄的是佛经，也明白这位那日为何瞥见她腕上的佛珠，会是那般反应。

……

王玥儿沉吟一下，将目光放在秋儿身上：“这事如果成了，算你一功，到时候我会好好赏你的。”

“公子，真不成。”

少顷，连续串美好的旋律便溢了出来，滚淌在屋宇之间。

两个声音几近是同时响起，知春不敢置信地看着凤笙：“女人。”

未几时，德旺抱着一把琵琶来了，也不知他是从哪儿找来的。

“没想到，你还是个宝。”

“殿下，请听小女一言。”

凤笙向来不是欺侮上了门，还能唾面自干的脾气, 忍不住道：“小女实在不懂公子之意, 公子何必恶言相加。”

一个闺中女子，何故会有一双如许的手？

“你来。”

哭了一阵，老太太擦了擦眼泪，道：“你好好养身子，外祖母明日再来看你。”

小曲用的是正宗的吴语软侬，讲究的是软、嗲、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