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夫人面上含笑,“那亲家母亲身前来所为何事?”
“是啊亲家母。”景老夫人也接过话去,“瑶儿若在天有灵,必也是不肯见到你为她如许悲伤的。”
想归想,苏傲玉天然不成能把这些疑问直接问出来,就着方才在大门外的那番话又反复了一遍,特别是夸大了景瑟与昊昊母子情深,短期以内分不开,何况她本人也并不想返来,以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O(∩_∩)O有木有人想小镜镜啦?
坐在马车上,晋国公夫人看了看董氏,终究开口,“老迈媳妇,我见你方才仿佛有话要说?”
苏傲玉笑着让众位蜜斯一一上前来见过晋国公夫人。
苏傲玉眉心不着陈迹地蹙了蹙,她先前清楚已经说了孙少爷那边没措置好,近期以内景瑟回不来,如何晋国公夫人还是不依不饶?莫非,她事前获得了甚么动静?
跟在前面的周姨娘不谨慎听到了柳氏的这番话,咬了咬唇,很有些担忧地抬起眼角看了看景老夫人的背影。
董氏道:“畴昔的几年里,阿瑟向来不会如许托人从庄子上给您带礼品,这一次不但带了,并且还是依着您的爱好来的,那一幅佛经便足以申明她很想随身奉养您,却又身不由己,以是才不得不以如许的体例聊表孝心。瑟丫头的意义如许较着,如何能够会不想返来?她但是令媛大蜜斯,总不能真的喜好庄子上那种艰苦的糊口罢?”
晋国公夫人因先前提及了苏乐瑶,心中正伤情,那里还等得这些虚礼,忙摆手道:“不必客气了,我本日来不是为了唠家常见虚礼的。”
苏乐瑶出世将门,性子随了晋国公和国公夫人的刚烈血性,当时铁了心要跟着右相出门,就算她磨破了嘴皮子相劝,也毫无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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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傲玉说话期间,董氏一向低头喝茶,只字未说。
晋国公夫人落座后,景老夫人才在主位上坐下,神情与先前无异,但眼底多了几分暖色。
晋国公夫人冷哼一声,“依我看,她该是恨我才对,恨我当年不该应了这门婚事,瑶儿当年但是金陵第一才女,仰仗她的资质,想嫁个甚么样好的儿郎没有,恰好入了你右相府的门,这便罢了,过门还都是劳累命,没来得及享上一天福,扔了女儿便去了,让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狠心,何其狠心啊……”
晋国公夫人眉梢一挑,“你说说看。”
搀扶着景老夫人进门的是三房正妻柳氏,她是个长于察言观色的人,亲眼得见了方才穿堂前那不镇静的一幕,此时再观景老夫人的神采,便将她的心机猜了个七八分。
晋国公夫人的一番话,让景老夫人神采僵了僵,半晌后又规复笑容,“都这么多年了,亲家母对瑶儿的思念还是分毫未减,如果那孩子泉下有知,想必会很欣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