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十七扶住王妃的手,也不自发绞紧了掌中的丝帕。
刘三一看刘戎要动谢瑜,眼睛内仿佛有火焰在烧,“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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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二的颈脖上,还缠绕着厚厚的纱布,一只腿还裹着夹板,说的话时候,脖子偏着,不能动,腿也倒霉索,模样极其好笑。
王妃严肃地一声令下,“十足给老身拿下!”
场上的氛围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他脸上的神采,和说话的口气,都按捺不住地含着笑意,像是幸灾乐祸到了顶点。
郭搏雄和苟胜看到刘戎,也纷繁挣扎了一下,想摆脱本身身上的束缚,却都没能胜利。
现场蓦地温馨下来,几千双眼睛同时朝刘戎望来,此中包含着各式百般的神情与猜度。
现场一百多号人,此时竟温馨得仿佛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刘戎见他说这话时,是咬牙切齿挤出来的,声音极低,说完还瞪刘戎一眼,仿佛误觉得刘戎和他还是一伙的,就像前次刘戎揍刘二时一样,只不过是个没有脑的鲁莽少年,不知是受了谁的调拨,才跑来肇事。
“操!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刘戎一扬手,对身后的郭搏雄和苟胜道,“给我压住他!”
刘三一看这架式,也不管脖子上是否还抵着刀刃了,扭头就对护城河边上的兵士喊:“不准放!给我丢下去!”
王妃见状,惊叫一声,神采顷刻变得惨白,两眼一翻,又跌坐回椅子上,像是要晕畴昔了。
那些兵士闻言并不动。
刘七很快会心,敏捷冲到护城河边,一脚踢翻一个抬猪笼的兵,对剩下的那些兵士大声嚷嚷,“还不快把夫人放下?!闻声没有!”
王妃将手中的龙头拐杖往空中一戳,头顶的凤凰头饰,在空中微微扭捏,“刘二,你这是何为?莫非你也想造反?”
苟胜和郭搏雄当即很有默契地快速上前,一人一脚踢向刘三的后膝盖窝。刘三吃痛,本能地屈膝跪地。他们便一人一边,反手压住刘三的肩颈和胳膊。
那些兵士一时候还没摸清门道,刘戎已大喊一声,“闻声没有?把他们放了!”
“还好。”
“谁都别动!”
刘戎马上将手中长剑,更加压近刘三的动脉,仅仅斯须,刘三颈项上的皮肤,就已经在锋利的剑刃下,划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线,顺着反光的剑身,流滴下来。
那几个筹办丢四十六太太的兵,闻言并没有停止行动,眼看就要将她丢下护城河。
刘戎的额头已汗如雨下,鬓角的碎发更是湿湿地贴在脸颊上,但她拿剑的手却始终未曾颤栗,强势地挨紧刘三的颈项。
“主公……主公!”人群当中,头一个出声的,就是方才怕得要命的史隘乾。
王妃扶着拐杖,从椅子上站起来,万分惊怒地指着刘戎,“孽障,你好大的胆量!来人啊,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