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身子不太好,丽妃又被禁足了,就你一人打理宫务,我猜你应当忙得团团转。”容妃坐下后,孟嫣才坐回美人榻上,脱了绣鞋,两只玉足晃来晃去的,天真适意。
花桃跪在地上,低头盯着身上的衣料,一声不吭。她上方的帷幕里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过后一个衰弱的声音道,“说吧。”
“而我。”容妃叹道,“我乃武将流派,皇上顾忌我哥哥,四妃职位固然高,但也到头了,毕竟他不想落得一个外戚擅权的名头。”
“娘娘您好歹把衣服穿上。”
“没事就不能来吗。”进了殿内方觉阴凉,容妃绕到屏风后,见一张美人榻边上摆着时令生果,摆的是触手可及,就被知孟嫣躺在这里歇息。
“我是来看你这个大红人。”容妃取过盘里的葡萄,纤手剥开薄皮,暴露里头晶莹的果肉,她一边道,“趁便说件事,昨日那场比试,我赢了很多银子返来,你要不?”
“我儿。”皇后喘了口气,胸膛悄悄起伏着,提到大皇子她的目光温和了很多,“这些日子天子常常带他来看望本宫。”
这下谁都不敢说孟嫣只是个舞娘了,你见过有哪个舞娘跳着跳着就把人给揍趴下来的,想想孟嫣第一次在天子面前献舞,大师还当是个有姿色的,现在的设法是,天子是个不怕死的。
竟然把赵将军给打趴下来了,让人刮目相看。重点是一边跳舞一边和人打斗,人家是有真材实料的。
孟嫣早就看出来了,天子爱好作死,更爱面子。
“我助mm扶摇直上,mm帮我把凤印留下可好。“
**
“你说的对。”皇后挣扎着起来,要宫女给她拿药,“本宫不能这个时候倒下。”她的孩子还没有被立为太子,统统都未灰尘落定,她不能这个时候走了。
“宫里头有很多人在等着皇后走,她一走,后位就空出来了。”容妃的声音俄然低了下去,在这炎热的午后无端带出一份寒意,“皇后之位谁不想要?”
“姐姐走好。”
“她病愈了。”孟嫣拥着乌黑的狐裘躺在榻上,案头的白瓷颈瓶插着一支红梅,衬得孟嫣面色红润。
“我有一点不解。”孟嫣俄然道,“为甚么看中了我?”
这是一处都丽堂皇的屋子,虽气度不凡,但环绕着药味,令人不自发的皱起眉头,下认识想要分开这里。
“你初来乍到天然是不晓得。”吃了手里的葡萄,容妃显对劲犹未尽,她再摘过一颗来,渐渐吃着,“皇后脾气倔,喜好强撑,不肯在别人面前逞强。”
“那就这么说定了。”容妃站起家来,“转头我派人把银子送来。”
以是就算病了,她也不肯老诚恳实养病,硬是强着身子列席宴会,成果染了风寒,一下子就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