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谈何诛心?”
“我是侯府的二少夫人,而夜晟澜的夫人,如果我本日,由着你争光侯府,争光我的夫君,带着不清不白的野种,登堂入室,来混合家属血脉,搅得家宅不宁,那约莫才要遭报应呢。”
呢喃着这两个字,魏双双冷嘲。
“二少夫人,你这话,也未免太诛心了。”
哪怕悲戚,她身上也覆盖着一股母性的和顺。
沈青竹见状,眉心染上一抹不附和的神采,她快速开口。
跟着魏双双一声令下,马上有下人冲向万芳女人,万芳女人闪躲哭嚎,一时候,场面乱成一团。
一个青楼女,就敢这么大放厥词,将她置于何地?
沈青竹话说得好听,但暝影明白,叫谢氏出去,那就是奔着孩子去的。
一边说着,万芳女人一边抬手,悄悄地抚摩着本身的小腹。
“你……”
“那可说不准。”
“快点去,别担搁了,鸿影、薇璐、梁伯,我们也快点走。”
见状,沈青竹也跟着起了身。
让鸿影他们先走,沈青竹绕路到了夜晟泽身边。
“二少夫人也是有孕之人,也是将要当娘的人了,自是明白,为母则刚。我能够凄苦度日,能够贫困得志,能够过有本日没明日的日子,这是我的命,我没甚么牢骚。但我这个做娘的,却不忍孩子跟我刻苦,郎中说了,这是个男孩,他是二公子的孩子,本该金尊玉贵的,可惜托生在了我身上,才有这诸多凄苦,是我对不起他。”
“夫人放心,奴婢这就去主院,去二公子那。”
“二少夫人,求你看在二公子的份上,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给我一条活路吧,我只求能在府里,平安然安地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我别无所求,我也不会与二少夫人争甚么的,我的孩子,也不会与二少夫人的孩子争。”
真当她好欺负吗?
沈青竹催促,她仓促地往外去,只是,她这才一出门,就瞧见了站在他们屋门口的夜晟泽。
她一出来,这女人就哭个没完,话里话外都是在抱怨,都是在说她和夜晟澜的密意,这是诚恳来恶心她吗?
夜晟泽点头,“夫人说的是,那我去前院花厅等夫人,也免得有甚么事,我赶不过来。”
反倒是一旁,魏双双脸都气青了。
“二少夫人,我是身份卑贱,可这人间事,有很多能够选,唯有这出身是选不得的,这也不是我所愿。我流落风尘,过得凄苦,苟延残喘度余生,我也没想给二少夫人添堵,惹二少夫人不快,我也未曾妄图荣登高门,锦衣玉食。但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二公子的骨肉,他是无辜的。”
“好笑,你和你的孩子,凭甚么与我,与我的孩子争?”
犹若弱柳扶风,仿佛随时都能够倒下去。
“二少夫人,我也不肯落泪,求二少夫人允我进府,允我见见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