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闹鬼，”似是回想到了可骇的画面，小丫环的身子突然又抖了抖，“是莫蜜斯身边的莫雨女人，她返来了，她说要报仇，她说要返来报仇。”

那模样，让沈青竹唇角上扬的弧度，都更大了些。

闹鬼？返来报仇？

轻呼了一口气，沈青竹含笑。

“我方才返来，传闻府里闹鬼了？”

“嗯。”

拉着小丫环坐在椅子上，沈青竹轻声安抚。

“荒唐，”夜晟泽语气寒厉，“我这就安排人手，把这只鬼抓出来。”

“是，夫人放心，老奴必然好好安排。”

急甚么？

一旁暝影听着，眉头舒展。

透过窗子，看着内里喧闹的夜，沈青竹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她的脸上，也更多了一抹戏谑的笑容。

沈青竹见状牵住小丫环的手，明显是最闷热的天，小丫环的手却凉得跟浸过冰水似的。

看着小丫环，沈青竹的内心，也有暖意缓缓流淌。

她侧身，遥遥的望向窗外，看着喧闹的夜，她低喃。

沈青竹拎着茶壶，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小丫环，让她暖暖手，沈青竹这才持续问道。

沈青竹声音轻柔，小丫环闻声，快速昂首对上她的眸子。

“好些人都瞧见了，莫雨的幽灵返来了，说她在临水榭那看人放河灯，她说她也想放河灯祈愿，但愿能够报仇。”

“是还想到了甚么？”

“奴婢们在临水榭放河灯，亲眼瞧见的，她穿戴一身素白的衣裳，披头披发，她的嘴角和眼角全都是血痕，特别吓人。奴婢们放河灯的时候，她就倾身畴昔，她的身影倒影在水里，奴婢瞧得真真的，奴婢还听到她说，她也想放河灯，她想祈愿，她要报仇。奴婢和几个蜜斯妹，吓得差点栽进水里，可再转头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见影了。”

梁伯闻声，也微微上前一步，跟沈青竹低声解释。

梁伯回声，很快就退了下去。

“嗯。”

“夫人是感觉，这不是闹鬼，而是有人用心为之？”

“放心吧，莫灵溪和内里的人不是都说了，莫雨是我害死的，她就算真的返来了，要找人报仇，那也起首应当来找我的。你和你的蜜斯妹，都不消怕甚么，出了不甚么事。”

沈青竹内心正深思着，就瞧见夜晟泽从大门出去，隔着窗子遥遥对望，她较着瞧见，夜晟泽在瞧见她的那一瞬，脸上堆积的阴云，稍稍散了些。

掌心暖意流淌，那股沁骨的惊骇，仿佛也散了些。

听着扣问，梁伯随即看向身后跟着的小丫环，他急声催促，“快，你来跟夫人说，说得细心点，把你瞧见的，都一点不落地奉告夫人。”

“老奴多谢夫人。”

小丫环点头，她也不瞒着。

几近是在沈青竹话音落下的刹时，小丫环就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念叨了一声。

点点头，沈青竹垂眸考虑，半晌她才开口叮咛。

小丫环对上沈青竹的眸子，跟她低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