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晟泽瞟了一眼夜晟澜的方向,官兵见状直接畴昔了,夜晟泽则牵着沈青竹,站到了永昌侯身边。
趁着这会儿工夫,永昌侯扫了眼地上的骸骨。
“我谅解你,谁谅解我?我娘人已经没了,骸骨你们也瞧见了,却还要这般咄咄逼人,如果我由着你们折腾她的骸骨,让她死都不能安眠,那我枉为人子,我更愧对她的生养之恩。”
跟他拉扯的官兵眉头舒展,“二公子,公事公办,这是侯爷的意义,也是夜将军的意义,永昌侯府当家做主的人都发了话,请你不要让卑职难堪。”
谢氏人虽没了,可她留下的烂摊子还在,这些事总得措置。
“胡涂东西,你给我诚恳点,给我闭嘴。”
但好歹是常常办差事的人,手上另有一把子力量,比起夜晟澜这类养尊处优,又不常练功的贵公子,倒是要利索些。
“敢问夜将军,谢氏的尸身在哪?”
永昌侯阴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夜晟澜,半晌过后,他实在忍不住,快步冲了畴昔,他迅捷如风,不过半晌就到了夜晟澜身边,钳制住了夜晟澜的肩膀。一个过肩摔,轻而易举的将夜晟澜摔在了地上,他的脚也顺势踩在了夜晟澜的肩膀上。
话音落下,夜晟澜猛地用力,想将匣子夺返来。
官兵敏捷抵挡,连带着其别人也都围了上去。
“侯爷客气了,多谢侯爷。”
夜晟澜吼得歇斯底里,他跟官兵拉扯,争抢装着谢氏骸骨的匣子。
绝对不可。
从没有一刻,夜晟澜像现在如许,这么想护着谢氏,他手上不竭用力。
谢氏固然是永昌侯的后妻,是妾室上位,并不面子,可好歹也当了这么多年的永昌侯夫人,他这嫡子固然不比夜晟泽,但好歹也是占了个嫡的。
他的出息,更加有望。
这几个字于永昌侯来讲的确讽刺,到了这类时候,他另有甚么可高兴的?他也不是不晓得,夜晟泽说的是实话,只是,实话伤人,他不想面对。
“这是我娘,我说了算。”
高兴就好……
官兵挥挥手,马上有人去收殓碎骨,未几时他们就带人分开了,云和农庄也温馨了下来。
“公事?乱来?”
“实话都不让人说?那我不说就是了,爹你高兴就好。”
夜晟澜还想说甚么,永昌侯脚下蓦地用力,肩膀一时候疼得短长,夜晟澜接受不住,不由喊了一声。
“谅解?”
“二公子,我们大人说了,要见永昌侯夫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身上背了命案,还是十几条,这事必须彻查,永昌侯夫人必须去京兆府一趟,哪怕是骸骨,哪怕就是一抔土,卑职也得带到府衙里去,这也是给十几位逝者的交代,还请二公子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