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说我不是安国公府的令媛,爹娘不会护着我,可你们别忘了,我是从安国公府出嫁的,凭这一点,我就代表了安国公府的脸面。我若出了事,安国公府脸上无光,这笔债,总得有人还吧?夜晟澜的女人,也是怀了孩子的,父债子偿,倒也不错。”
“青竹,”被沈青竹点了名,夜晟澜不由的点头感喟,“此次的确是你有错,我娘她……”
一句又一句,沈青竹字字珠玑,她的话像一块块巨石,砸在了夜晟澜心上。
“我呸,澜儿,不必信她。”
谢氏更是忍不住,对着沈青竹一阵漫骂,连篇的脏话,与贩子恶妻无异,没有半点侯门夫人的端庄。
她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夜晟澜身上。
“字面上的意义,我要休夫。”
沈青竹的话,让夜晟澜的神采,瞬时更暗了很多。
“青竹,我们谈谈。”
夜晟澜闻声,眼睛蓦地瞪大,他不敢置信。
“不过是个被抱错的假令媛罢了,安国公府岂会为了她,获咎我们永昌侯府?的确好笑。”
“忘了说,平北侯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也是要脸面的。一旦动静传出去,平北侯家的女子未婚先孕,行动不检,平北侯全部家属的名声都会遭到缠累。因为你夜晟澜,平北侯一家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你说,你们接下来是会攀亲,还是会结仇?你说,你这脚踩两家的上位之路,还能不能走顺?”
如许的话,上辈子沈青竹听太多了,如许的嘴脸,沈青竹也见太多了。
还不等夜晟澜回应,谢氏就猛地上前,冲着沈青竹啐了一声。
“你晓得,为何我的贴身丫环叶儿,没有在我身边吗?”
“不信你们能够尝尝。”
坐下,沈青竹提笔,不过半晌就写了一式双份的休书,写下本身的名字,她收好一份,另一份则扔给了夜晟澜。
了解十多年,他仿佛从未见过如许的沈青竹,褪去了和顺温婉,也没了活泼天真,她像是饱经沧桑、历经殛毙普通,配上脸上的血,她的模样更显骇人。
看着沈青竹的模样,夜晟澜心不由微微颤了颤。
“你……”
明显统统顺利的,他向来没想过,事情竟然还会生长到这一步。
“一早前,叶儿就发明了你与人暗通款曲,她说你表里不一,实非良配。只是我心悦你,也情愿信赖你是个好的,以是她说的那些事,我一个字都不信。出嫁前,叶儿说我一意孤行,怕是要吃大亏,以是她不跟着我出嫁,而是要留在安国公府,一旦我在永昌侯府出了事,她也好能为我周旋。”
“沈青竹,你到底想如何样?”
“我们之间没甚么可谈的,你也别想对我脱手,三日回门,我身上如果有一点不当,安国公府会把你给拆了,如果连三日回门我都回不去,叶儿自会晓得我出了事,她会将统统奉告我爹娘,你给我扣的帽子、泼的脏水,全都无济于事,我爹娘会把全部永昌侯府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