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魏双双大闹畅音戏楼,提刀乱砍,到谢氏瞧见了主院里的尸身,被下破了胆,再到方才措置下人的时候被撞破,青川被擒受罚,谢氏今儿经历的事很多,她急火攻心,惊惧不宁,的确状况不算好。
“施针公然管用,这针还没取呢,侯夫人就已经醒了,认识也都复苏了。这是功德,等转头我再多帮侯夫人扎几针,排排她的心火,她的状况指定能更好。”
再加上谢氏晕倒前的变态,遐想着本日的事,谢氏是真晕还是装晕,她在策画甚么,永昌侯如何不明白?
伉俪多年,她太体味永昌侯甚么性子了,该软的时候软,该硬的时候硬,该闹的时候闹,该晕的时候晕,这些分寸拿捏好了,没有甚么处理不了的。
“爹,我来给侯夫人诊脉瞧瞧。”
眨眨眼睛,眼里带着一抹小狐狸的坏笑,沈青竹拿了银针,快步往外走。
沈青竹就等着吧。
永昌侯也不是傻子。
“好,那我这就开端施针,爹在一旁等等,等侯夫人醒了,爹恰好陪她说说话,也能有助于减缓她的情感,对她病愈无益。”
“快过来。”
“你说得轻易。”
但愿施针开端,谢氏还能忍得住,还能装得下去。
谢氏疼得短长。
看着这统统,谢氏心凉了大半,她快速扯了身上的银针,从床上坐起来。看向沈青竹,她脸孔狰狞,她把银针扔向沈青竹,手也冲着沈青竹的脸抓了过来。
谢氏尽力撑着、忍着,不肯这么醒过来。
沈青竹和夜晟泽都没有开口,但他们都能从相互的眼神里,读到对方的情意。
相处多年,永昌侯也算体味谢氏的性子。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他们都不在乎谢氏的死活,可眼下永昌侯开了口,面子总还是要给的。并且,沈青竹也想去看看,谢氏又折腾出了甚么新花腔?
只是,沈青竹这针扎得堪比酷刑。
真觉得装晕装病,是那么好装的吗?
很快谢氏就撑不住了。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今儿谢氏晕的次数,是不是有点过于多了?
沈青竹笑意盎然,“爹,侯夫人醒了。”
听到门口有动静,瞧见沈青竹进了门,永昌侯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
真当他不会生机吗?
这些人不能持续留在主院了。
他们俩想的一模一样。
沈青竹顺势坐下给谢氏诊脉。
“小贱人,敢阴我,你找死。”
夜晟泽见状,垂眸笑笑,快步跟上。
“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沈青竹那边,刚好给小厮医治完,也幸亏她和夜晟泽来得早,银针、药材又都送来得快,医治及时,小厮这条命才算是保住了。
他不提沈青竹救下人,而对谢氏置之不睬的事,并不料味着他就不在乎,不料味着贰内心就没有火气,夜晟泽还敢提……
“将军、将军夫人,侯夫人又晕倒了,侯爷让主子来请将军夫人畴昔帮手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