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竹筹算和梁伯对了帐本,就派人去主院那边刺探刺探,也好知己知彼。
一旁,李嬷嬷瞧着,内心不安。
……
“夫人,老奴有句话,不晓得当讲不当讲。”
“起来吧,”沈青竹忙着看帐本,头也没抬,“有甚么事,直接说就成。”
慧嬷嬷让他带的话,他都已经带到了,剩下的事,非论如何折腾,都与他无关了。
是干系靠近的天然倾诉,还是想操纵夫人,借刀杀人……
“不消。”
“是。”
谢氏掌家的时候,会从中馈捞银子,有些虚账对不上,只是数量不大,老太君也就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把盒子放在桌上,沈星染笑着坐下。
“夫人,喝茶。”
沈青竹也不急,她就等着谢氏来闹。
悠长……
约莫一刻钟,沈青竹和梁伯这边账就对完了。
“坐。”
成与不成都是后话。
都对清楚,内心有谱了,沈青竹也没多言。
侯爷那岂不是更会曲解夫人?
“没甚么可担忧的。”
这可难说。”
她羞怯地低头,抬手不天然地理了理本身耳畔的碎发。
沈青竹含混地应了一声,笑笑没有多言。
但是,魏成有句话,实在刺痛了她的心。
她的脚也跟着模糊作痛。
更何况,沈青竹不是善类,魏蜜斯又何尝是个善茬?
想着魏双双提刀砍人的模样,谢氏也明白,李嬷嬷说得有事理,她若真的闹起来,给魏双双出头讨公道,怕是就中了魏双双的计,成了魏双双杀人的刀了。
眼底暴露一抹哂笑,沈青竹低头,又重新看起了帐本。
没一会儿,沈星染就过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沈星染脸上出现一片红晕。
暝影回声,很快就带着小厮下去了。
她轻声叮咛,“暝影,带着他出去吧,门房的小厮都辛苦了,你从我的嫁奁里拿银子,一人二两,请大师喝壶茶,犒劳犒劳大师。”
从小丫环手里,接了一个盒子,沈星染快步走向沈青竹。
“夫人。”
谢氏让李嬷嬷附耳畴昔,她与李嬷嬷一阵私语。
听着这话,沈青竹的眸子不由眯了眯,遐想着白日的事,魏双双这个时候安排人过来见谢氏,在打甚么主张,沈青竹大抵能猜到七八分。
我们今儿出门办事,沈青竹和魏蜜斯之间,到底产生了甚么,是谁伤了谁,又是谁说了甚么,我们都没有瞧见,眼下晓得的,也不过是听了平北侯府下人的寥寥几语罢了,是真是假,无从得知。
她不跟死人计算。
她知伸谢氏的脾气,谢氏不是亏损的主,眼下再气头上,她指不定又要深思甚么主张,清算沈青竹呢。
毕竟,夜晟泽从不属于她,一场合作、一场戏罢了,那都不是她该想的。
“我不会被魏双双操纵,我也不会为了她,去找沈青竹闹,但是有一件事,我却不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