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永昌侯抱着老太君的尸身,哭得撕心裂肺。
永昌侯猛地掀了被子下床。
永昌侯看到,沈青竹手里提着剑,一步步的从内里走出去,她的剑上沾满了血,还在一滴滴的往下落,清冷的声响,就像她脚步的和音,冷得民气发凉。
“真觉得一扇破门,就能挡住我?的确天真。”
跟着沈青竹吼怒声起,祠堂里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
那一瞬,沈青竹放声大笑,她的脸上,早已喷溅了不晓得多少人的血水,一笑,脸上血痕蜿蜒,血点爬动,狰狞扭曲,可怖至极。这一刻,她就像从天国中爬出来的恶鬼,就像是摧毁人间的恶魔,她笑的邪佞。
哐哐哐的声音还在。
看着永昌侯落泪,老太君伸着染血的手,为他擦拭,很慢、很轻、有气有力,“儿啊,娘有愧于永昌侯府,有愧于夜家的列祖列宗,夜家本日之难,都是因娘而起,娘再没有脸面活下去了。娘有罪,娘先走一步,娘得下去,跪在祖宗面前赎罪。”
幸亏只是一场恶梦罢了!
顶着最后的一口气,老太君连续喊了两声,以后她就没了气味。
“不是的,不是的娘。”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堕入了恶梦中。
谢氏身子谨慎翼翼地靠过来,她拿着帕子,悄悄地给永昌侯擦拭他额上的汗,“侯爷这是又做恶梦了?”
梦里。
永昌侯嘶吼着冲畴昔,扶起老太君,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时,他就瞧见夜晟泽起家,对着沈青竹吼怒诘责。
那汗,几近要连带着被褥也一起打湿了。
“你该死。”
“又是前两日做的恶梦吗?我听到侯爷喊娘,喊晟泽了。”
“侯……侯爷,妾身就只能陪你走到这了,这平生,能赶上侯爷,得侯爷垂怜,是妾身的福分,今后……今后妾身不能再服侍侯爷了,侯爷必然要照……照顾好本身,侯爷必然要出去,必然要出去。”
血,从谢氏的嘴角涌出来。
像是没听到永昌侯的声音似的,沈青竹伸手,用手指蘸着夜晟泽胸前氤出的血,像涂口脂普通,在唇上涂了又涂。
看着永昌侯,谢氏紧紧的抓着永昌侯的手,眼里满是遗憾的笑。
不过斯须,火舌就吞噬了全部祠堂。
染血的剑直指夜晟泽,她乃至连回应都没给一句,剑就已经插进了夜晟泽的心口。
“别叫,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谢氏不动声色的勾唇,以后,她也下了床跟了过来。
永昌侯眉头舒展。
只是,他话还没说出口呢,老太君蓦地一把推开他,起家转头猛冲,她一头撞在了祠堂灵位前的香案上。
支撑不住,老太君为永昌侯擦泪的手滑下来,她嘴里又涌出一口鲜血。
永昌侯拉着夜晟泽、夜晟澜,另有老太君和谢氏,一起躲在永昌侯府的祠堂里,他们瑟缩成一团,但是没多久,祠堂内里就传来了“哐哐哐”的踹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