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一只手里,沈青竹送他的墨玉私印,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
永昌侯心中不喜。
不好直接对沈青竹开口,他只能给夜晟泽施压。
这一点,夜晟澜倒是认同。
“公子……”
挺好的。
隔日。
这是在宫门外,又是在文武百官的面前,这么跪他和夜晟泽,永昌侯感觉这不应时宜,像是在捧杀,将他们父子俩推到风口浪尖去。
冲在前面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衣衫褴褛,头发蓬乱,他眼角的处所还带着一道疤,脸上一有神采,疤痕就一动一动的,像是条爬动的虫子。他身后跟着的,是一个女人,身量不算高,浑身精瘦,皮肤发黑,脸上颧骨高突,带着几分刻薄劲儿。
波澜渡。
“到底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如何能够不惦记?我得瞧瞧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人欺负了?”
“是啊是啊。”
呢喃着这两个字,夜晟澜眸色微暗,如有所思。
白了乔三柱一眼,女人腔调都高了些,带着点怒意。
“我娘另有安排?”
谢氏如何会看上这类人?与她合作?
“传闻,是沈青竹把他带返来的,夜里的时候,他也是宿在房里的,一向到方才都还没出过房门。不但如此,主子还传闻,昨儿夜里的时候,金嬷嬷还特地从泽霈苑,回了一趟寿康苑,下人都说她面露忧色,喜笑容开的。主子深思着,那夜晟泽的身子,不会真没甚么题目吧?如果如许,万一沈青竹甚么时候怀了,不是对公子更有威胁了?”
青川听问,也不瞒着。
夜晟泽手握兵权,军功彪炳,他又是个冷情冷血的性子,有人说他是佛子,也有人公开里叫他活阎王。在京中,若非迫不得已,没有人会主动去夜晟泽面前谋事,还是对准了男女欢好这类事,下那点不痛不痒的药,这不普通。
“夜将军,我女儿就是嫁给你了,你待她好吗?你们结婚,我但是连点聘礼都没瞧见,你是不是得补给我们?另有,我女儿他哥哥的小儿子,眼看着就要读书了,你能不能给安排安排?她弟弟就要结婚了,银子也还没下落呢,你是不是也得给点?”
夜晟澜看向青川,“说,昨儿给夜晟澜下药的花魁,是不是你让人安排的?”
夜晟澜拳头攥紧。
夜晟泽是要出城,去大营的。
旁观、抚摩、把玩……
夜晟澜扣问着,太阳穴忍不住突突的直跳。
夜晟泽心烦,再加上他直观地瞧见了那一家子的不堪,他明白沈青竹带给他的,不会是代价、好处,而是无尽的费事,他们两个就悠长不了。
沈星染本身不上,找了个不顶用的花魁,不但没到手,反而促进了夜晟泽和沈青竹……
压力,会让人烦躁。
“那一家人肯定没题目?”
“我说了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