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渊也笑了一下,笑容似带调侃:“那我再感谢城主了。”
不但是因为完成任务的嘉奖和顾昭扬的志愿,还因为他感觉,在平常糊口之余,和敬爱的人一起挽救天下,实在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
殷颜天神采稳定,语声却冷了几分:“是么?”
洞底是一条甬道,两侧每隔一段间隔都立有油灯。殷颜天顺着这甬道前行,他轻功绝佳,行走时竟未收回半点声音,行动却缓慢,只一会儿便走过了好长一段间隔,来到了一扇庞大的铁门前面。
“很伤害,”宋大夫道,“但他是死是活,却还在城主一念之间。”
他持续朝前走去。这回两侧不再是墙壁,而是一间连着一间的牢房,牢门的雕栏皆由细弱精铁制成,如果被关了出来,没有钥匙绝难出来。
有一人惨白的面孔,好像一个幽魂,时不时便在脑海中一掠而过,挥之不去。
门前站了一名一身劲装的男人,是被调拨到此处保卫的暗卫,他一见殷颜天便单膝跪下,抱拳恭声道:“城主。”
殷颜天更觉烦躁,仿佛心底那簇火苗因为看到了这小我而畅旺了很多。但他的脸上看不入迷采,只问了一句:“他病了?”
凌飞渊仍旧看着殷颜天禀开的方向,在暗淡的光芒中,他俄然嘴角微微一扬,暴露个笑容,显得冷冽又讽刺。
“我天然不会让你这么等闲就死了,”殷颜天扬眉,嘲笑一声,“你放心,我会让你活好久好久的。”
殷颜天漂亮得乃至有些艳的容色在暗光下愈发森如寒冰,他盯着面前的人,道:“找宋大夫过来。”
也是,凌飞渊先前被他废了武功,内伤外伤本还没好,就又被关在了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受尽了折磨,没有获得杰出的医治,本来根柢再如何好也是扛不住的,能撑了这么数月才完整倒下,或许本就是一种古迹了。
密室的门关上了,哑仆也一向没有出去。斗室当中只剩下凌飞渊一人躺在床上。
殷颜天愣住脚步,看了两眼,心中却俄然生出了些烦躁,像是有一簇小小的火星无端地迸溅开来,不成燎原之势,也充足让人不安。
那暗卫未获得他的号令,不敢起家,答道:“启禀城主,他从明天夜里起便建议了高热,今天下午已昏倒不醒了。”
暗卫道:“部属亲身确认过,不敢欺瞒城主,他确切是病得短长了。”
“若从明天开端,让他定时服药,好生将养,他这条命便可保住。但如果听任他不管,甚或是再令他蒙受刺激,那他就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