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筹算扮鬼恐吓他们！”

“抽签输了要一天洗三次澡，赢了还是一天洗三次澡，唉，我的命好苦——啊！”木白痴擦着身子正要往外走，俄然见内里红影一闪，差点叫出声来，从速拍着胸脯压惊，还道是凯瑟琳怕他偷懒，从速归去上高低下又冲了一遍这才点头晃脑出来。

“白痴，我是说白日！记得抽签的时候我要你抽东边那根了吧，实在是因为我偷偷瞧见两根签的是非啦！”

两人洗洁净后蹑手蹑脚走出小楼，还不忘把电闸给推上去，一溜小跑回到冬青丛那边。帕斯卡尔一头扎出来：“咦，如何不见了？”

黛博拉按着窗棱见秃顶无头苍蝇般逃亡飞窜的模样，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大抵降世以来从未笑得这般欢乐。帕斯卡尔在一旁悄悄看着，端的如赏识一幅画一样，黛博拉发觉帕斯卡尔看着本身，才想起脸上还化着鬼状，从速从袖子里抽脱手帕擦拭着。

“也对，多擦点，有没有红色的，往我身上来点。”

木白痴一本端庄道：“凯瑟琳，半夜跑到我房里来向我剖明，不算负苦衷！”

帕斯卡尔想起来山中比武害得黛博拉重伤时，他曾经诘责奥莉薇娅：为何他们都是对的，但成果倒是错的？当时奥莉薇娅答不上来、他也没想到答案，现在总算有了解释——或许是因为法则一开端就是错的。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黛博拉见帕斯卡尔承诺，就帮着他把册页抖落出来塞到冬青前面，从路西头数了数是第几颗冬青后默记下来，跟着道：“你这打扮太不专业，我帮你化扮装吧！”说着掌心已多了个盒子，扒开盖子用手帕在盒子里蘸了蘸，跟着往帕斯卡尔脸上擦着。

“这……那你可不要对别人提及这事！”

帕斯卡尔可贵见黛博拉笑得如此畅怀，刚想趁机说一下山中比武那事，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可贵博她一笑，别再让她表情沉重下去。

秃顶见木白痴出来，问道：“呆头儿，这枫丹白露是他们起的，要不要改掉？”

“你刚才说没做过负苦衷，就不消怕妖妖怪怪？”

“呆头儿，她刚才一向在这里，再说凯瑟琳固然有点男人婆，但终归是女人，如何能偷看你沐浴。”

“对对对，古书上说，仰不愧于天，俯不祚于地，我们平生有没做过甚么负苦衷，怕甚么妖妖怪怪，凯瑟琳你说是不是？”

“不是向我剖明，半夜半夜的那又是甚么？”

“叫你别瞎扯！”凯瑟琳一下子跳到床上，“白痴，你守在门……不，守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