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与李瓶儿_第17章 风云不测瓶儿招赘(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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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山刚起家,听言又跪下,哀告道:“小人行年二十九岁,正月二十七日卯时建生,不幸客岁荆妻已故,家缘窘蹙,实出寒微,今既蒙金诺之言,何用冰人之讲!”

瓶儿答道:“拙夫从去岁十一月,得伤寒病死了,今已八个月来。”

自此,瓶儿常常梦境随邪,只感觉夜夜有狐狸化名托姓,来摄其精华。垂垂地,描述黄瘦,饮食难进,卧床不起。

瓶儿问道:“西门庆他刚才出门去了,你关上门未曾?”

冯妈妈归去奉告了瓶儿。瓶儿只得耐烦等着。等过了蒲月,进了六月,朝思暮盼,音信全无。把个好好的瓶儿弄得茶饭顿减,精力恍忽。到晚,孤眠枕上,展转难眠。忽闻声外边打门声,仿佛见西门庆来到。本身迎门笑接,联袂进房,问其爽约之情,各诉衷肠之话,绸缪缠绵,彻夜欢娱。鸡鸣天晓,西门庆俄然抽身归去。瓶儿恍然惊觉,大喊一声,精魂已失。冯妈妈闻听,仓猝进房来看视。

“喔。”竹山心中一跳,赶紧问道,“动问娘子,与何人作亲?”

蒋竹山被请进寝室,见病人雾鬓云鬟,拥衾而卧,似不堪忧愁之状,却也有病西施之姿色。竹山就床诊视脉息以后,开言说道:“小人适诊病源,娘子肝脉弦出寸口而洪大,厥阴脉出寸口久上鱼际,主六欲七情而至,阴阳交争,乍寒乍热。似有郁结于中而不遂之意也。似疟非疟,似寒非寒,白日则倦怠嗜卧,精力缺少;夜晚神不守舍,梦与鬼交。若不早治,久而变成骨蒸之疾,必有属纩之忧矣。可惜,可惜!”

“是那东街上刘寺人屋子住的胡鬼嘴儿?”竹山见瓶儿点了点头,又说道:“唉,他又不是我太病院出身,晓得甚么脉!娘子如何请了他?”

竹山又叹道:“唉,可惜娘子这般芳华妙龄之际,单独寡居,又无所出,何不寻其别进之路?甘为幽郁,岂有不抱病之理?”

“哟,苦哉,苦哉!”竹山叫了起来。

瓶儿说道:“些须微意,不成礼数,万望先生笑纳。”

“后代俱无。”瓶儿答道。

冯妈妈说道:“这还用问,明天是甚么日子?你二娘使我送金饰头面来,怎的不见动静?要请你爹畴昔说话哩。”

蒋竹山正等这句话哩。他见瓶儿被本身这番真真假假的话说动了心,暗自欢乐,赶快接嘴问道:“不知娘子要多么样人家?小人探听确切,好来回娘子。”

瓶儿笑了笑,说道:“奴克日也正讲着婚事,迟早过门。”

竹山笑着说:“小人无不消心。娘子若服了我的药,必定贵体痊安。”说毕起家拜别。

这狮子街大街口上,有个行医的太医,名唤蒋竹山,年纪还轻,不上三十岁,生得五短身材。冯妈妈见瓶儿病重,向瓶儿说了,请来蒋竹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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