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与李瓶儿_第44章 官哥命夭痛娘亲(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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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儿听罢,说道:“罢了,我也惹了一身病在这里,不知在本日明日死也,和她也争论不得了,随她吧。”

西门庆说道:“我的心肝,我内心舍不得你,只要和你睡,如之何如?”

瓶儿见小厮们要抬官哥儿,又哭了,说道:“慌抬他出去干么?大妈妈,你伸手摸摸,他身上还热的。”叫了一声:“我的儿!你教我怎生割舍得你去?坑得我好苦也!”一头又撞倒在地下,放声大哭。

弓足才教春梅罩了灯睡下,见西门庆出去,说道:“奇怪,哪阵风儿刮你到我这屋里来了?你本日往谁家吃酒去来?”

西门庆决不赖帐,笑道:“怪小主子儿,单管只胡说,那里有此活动。本日她男人汉陪我坐,她又没出来。”

月娘世人哭了一会,在旁劝她。

那西门庆听了月娘说的猫惊官哥的事,气得满身颤栗,直冲到弓足房中,见弓足正坐在炕上抚弄那雪狮子猫,不由分辩,从弓足怀中夺过猫来,提溜着猫的后脚,走向穿廊,抡起猫来往石台基上狠狠一摔,只听那猫尖叫一声,“咔嚓”,脑浆迸万朵桃花,满口牙零噙碎玉。西门庆把死猫往地下一扔,走了。

这夜,瓶儿卧在床上,似睡非睡,恍忽中见花子虚畴前门外出去,身穿白衣,指着瓶儿厉声骂道:“泼贼淫妇,你如何盗拿我的财物与西门庆?我现在告你去也!”瓶儿扑上前一手扯住他衣袖,恳求道:“好哥哥,你宽恕我则个。”花子虚一顿,瓶儿惊醒,倒是南柯一梦,手里扯看的,竟是官哥儿的衣衫袖子。远处更鼓传来,正打半夜三点。瓶儿浑身盗汗,毛发皆竖。

西门庆说道:“你如许说,我又不去了。”

绣春从后边拿了饭来,摆在桌上,雪娥与吴银儿劝着,陪着她吃。瓶儿怎生咽得下去?只吃了半瓯儿,就丢下不吃了。

瓶儿跑来,抱官哥儿到怀中,就哭着叫丫头:“快请你爹去!孩儿要断气了。”

“你就别拿这个话儿来哄我?谁不知她男人是个明混蛋,又放羊,又拾柴,一径把老婆丢与你,图你家买卖做,要捞你的钱使。”

重阳节一早,西门庆对月娘说了请申二姐来家弹唱为瓶儿解闷,因而叮咛厨下清算酒果肴馔,在花圃大卷棚聚影堂内,安设大八仙桌席,放下帘来,百口宅眷庆赏重阳佳节。

“怪小淫妇儿,单管胡说白道,那里有此活动?”

“罢,罢。”西门庆败兴,“你不留我,我往潘六儿那边睡去吧。”

晚夕,西门庆入瓶儿房中,陪她睡,各式言语温存。见官哥儿的戏耍物件都还在面前,都令迎春拿到后边去了。

哪消到日西时分,官哥儿在奶子怀里只抽气儿了。慌得奶子叫瓶儿:“娘,快来看哥哥!这里眼睛珠儿只往上翻,口里气儿只要出来的,没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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