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婚令_第22章 二二软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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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纯真的诬告偷拿或许并不难处理,但从隔壁娘子的描述中看,事情并不会如许简朴。那胡商诬告谁不好偏要诬告一个眼盲之人,何况县廨的人也不成能这般不明事理,如何看都像是有其别人在用默算计。

可她仍旧低声下气:“求求你,救一救凤娘罢……”

深谙刑讯之事的裴良春大抵摸清了凤娘的性子。这妇人看着荏弱,却并不是好啃的骨头,要她指认南山并非“南山”,毫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达成的事。

“归去。”他开了口,“我帮不了你。”

裴良春唇角似笑非笑,不急不忙反问:“河东?”

蒲月的天已是很热,一场阵雨底子浇不透这火气。骤雨暂歇,天气鸦青,乌沉沉一片,仿佛另有多量雨水将至。受了潮的街鼓已闷闷敲到了最后一声,南山浑身*地站在屋门口,听隔壁娘子将事情渐渐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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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娘冒死点头。

狱门两侧雕印的狴犴头看着极骇人,南山并没有劫狱的筹算,因而翻上屋顶悄悄候着。

裴良春面无神采:“你当真是‘南山’的乳母吗?”

“不是淮南吗?”

罢了,归正临时拘留也算不得甚么大事,等过了今晚将人放出去就好了,可那人说要来鞠问疑犯,如何还不来?

他转过身,竟是一眼就看到了黑暗中躲在树下的南山。

后半夜的雨下得像筛糠,南山赶到万年县野蛮坊东南边向某处宅子时,雨势才垂垂小起来。一早晨她都在不断赶路,此时身上已分不清是雨是汗,她正踌躇时,遥遥瞥见了穿蓑衣戴斗笠的巡街武侯,因而也顾不得太多,直接翻墙就进了宅院。

此时的长安县廨内,县令阃托腮苦想着。到这个点还留在公衙措置公事,不是这位县令有多勤政爱民,而是他正在烦恼地等人。

贰内心虽如许想,却因有把柄在裴良春手上,只能唯唯诺诺恭恭敬敬送他走。

凤娘照实回:“我家娘子叫南山。”

她心蓦地一沉,非常差劲的预感突然袭来,不过半晌之间,裴良春便跟着魏明府出来了。

她顾不得太多,回屋敏捷换了一身窄袖衣裳,将幞头紧紧缠好,套上蓑衣就悄悄出去了。

那人忽顿住步子,语声沉定了无活力:“朝歌,你不要恨我。”

本来是白日里凤娘与邻居大娘一道去西市,没逛多久,便有小吏上来挡了来路,竟是从凤娘小篓子里搜出一支金簪子。有个胡商在一旁嚷嚷说这簪子是他的,是凤娘方才在西市铺子偷拿了他的簪子。

县令将眉毛皱成了八字,忽听得吏卒在外道:“来啦来啦!”

裴良春又几次问了几遍,凤娘的手都将近变形,可她却还是不松口。

他的声音听起来分外有压迫感,凤娘仍旧缩着肩:“我家娘子是长安县的媒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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