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呀？”卓璧丹一声嘲笑。

“那当然，”卓璧丹打个响指，“面对各种留言各种挑逗各种出困难，咱得学着一样一样对付呀，时候长了，笨水牛也变成老狐狸啦。”

黄默山听明白了，这家伙受过逼迫，有气没地儿出。但不能如许一棍子打死呀，冤有头债有主，你有本领找人家抨击去呀，跟我杠甚么杠！

“端方？端方长啥样？几斤几两？”那男人歪了一下脖子，仿佛脖子里的大筋被卡住了似的，左嘴角一撇，“你瞥见我拐上来了，还不断下，你牛逼些是吧？”说完瞪着黄默山。

“你呀，不会说软话，不懂哄人，出门在外，连烟都不备，总之，富二代的架子放不下来。”卓璧丹像妇联主任给村民训话。

男人瞪着卓璧丹，像猫盯着鱼。他的嘴巴张了两张，眼睛眨了两眨，把卓璧丹重新看到脚，然后接过烟，忽而大笑起来：“哎呦喂，还是这个美女会来事儿，大中华呢……你刚才说啥？给白叟看病？”

“哥们儿换成兄弟了？别跟我称兄道弟的。”男人从屁股兜里取出一支烟来，啪的点上，吐出一大口烟圈来，“你们开豪车的人全他妈一个鸟样，讨厌得很，嫌贫爱富仗势欺人，满是这烟圈——”他用手指导着烟圈——“抽烟有害安康，富人满是烟卷，有害安康。”

“知己话？知己在哪儿？”男人的声音突然进步，像打了个炸雷，“上个月，老子的车都快骑前程口了，来了辆欧甚么歌牌的越野车，比你这个车大一套，他开退路辩才十几米，不能退吗？好家伙，从车高低来4个黑大汉，黑社会似的，硬是逼着我退了80米远。你们这些开豪车的没一个有知己的，满是他妈仗势欺人的货。”

“你也不抽啊。”

眼看就要僵住，卓璧丹在车高低来了。她一字一句听着他俩的对话，感觉这男人又可爱又好玩儿。僵到这境地，不是退不退的题目，是面子的题目，是庄严的题目。大奔驰给脚蹬三轮让路，的确笑掉人大牙。何况，三轮车毫无事理。

黄默山看呆了。“你从哪儿弄的烟？”他不解地问卓璧丹。

“是呢是呢，这里离辛州百十里，咱得抓紧时候呀，您行行好……”卓璧丹的声音里半是祈求半是撒娇。

“你不抽烟嘛。”

卓璧丹对劲地甩了下头发，嘿嘿一笑：“搞直播变的呗。”

“你从侧道上呼一下就过来了，我瞥见你时，还没来得及按喇叭你就拐上来了。你莫非没瞥见我的车吗？”

这家伙是个滚刀肉。真有种，前次别今后退呀，你不也是欺软怕硬吗？黄默山的肝火只往上窜，他想动粗，但瞅着人家的块头和腱子肉，贰内心警告本身要忍。这是人家的地盘，不管如何，他占不到便宜。再说，该谁退，在这乡间，也没个标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