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隽淡淡扫了她一眼。“你既不是水灵根,瀑布下修炼对你来讲,意义便不是很大了。”
“那天傍晚,你们空芨山的道童跑到云雾山来找我,说是容隽真人有急事找我,我便想能够是你出事了,立即便御剑赶来,没想到,你竟伤得这么重。”苏允凰说着,面上暴露一丝惭愧,“早晓得,那日我便不该放你一小我分开,或者不该拉你去演武场看决斗。”
“你如何了,但是那里不舒畅?”一只温凉的手覆上苏漓的额头,苏漓睫毛一颤,抬起眼来。容隽面上神采淡淡,眼底却闪过一丝担忧,右手又按住苏漓的右手腕,一股暖和的灵力缓缓探入她的经络当中。
“师尊……”苏漓咽了咽口水,脑袋几近快埋到胸口。
苏允凰笑了笑,“他那日决斗以后也受了不轻的伤,我昨日见他的模样也不比你好多少,仿佛是传闻你因为遭到涉及伤重不起,以是想登门报歉吧。”
苏漓从酸痛中醒来,展开眼,看到的不是洞窟,而是红色的纱帐,她花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本身是在小竹轩,而不是在三千年前,阿谁酷寒的河道洞窟里。
“嗯……我也感觉好很多了,只是……能够是躺久了,身子有些酸痛。”苏漓随便找了个来由,总不能说本身是做了恶梦,内心不舒畅吧。如果怀苏在这里,她天然会把心中的愁闷与他倾诉,可容隽没有了怀苏的影象,她说出来,他也不懂,便没有了说的需求了。
苏漓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翻了个身闭目养神,脑筋里还是乱糟糟地一团迷雾,只要逐渊那双幽深的眼睛挥之不去。
苏漓心头沉甸甸地,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她天不怕地不怕,便是天雷极刑加身,她也决然咬着牙昂着头,不肯服软,但是她最怕的,就是亏欠。她怕欠了别人的恩,更怕欠了别人的情,欠了的恩尚且好报,但是欠了的情,又如何了偿呢?是她误了逐渊平生,还不了他的情,只能在无尽的循环里相互折磨……
“不过此番受伤,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以你的功力,想完整炼化凝霜草,没有三年五载也难以成事,但此次受伤灵力荡漾,你体内灵力好像沸腾普通,竟催化了凝霜草的炼化,我趁机为你疏导经络,现在你的灵力,应当已经冲破炼气九重了。”
究竟上,苏漓是有些耿耿于怀的,但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最后被逐光剑劈碎的红光,让她想起了傅行书,她模糊感觉,二者必定有关联。
“我跟他说了你昏睡未醒,他便直接回身走了,看他模样,决定了的事仿佛不是别人等闲能够窜改的。”苏允凰淡淡笑了笑,“他如果再来,你本身与他说吧。”
“甚么?”容隽一怔,脸上可贵地现出了惊色,眉头紧紧皱起,“没有灵根,你又如何持续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