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耶罗!”
一丝丝发急从骨髓深处伸展上来。
忍耐着肋骨断裂的疼痛,赫洛谨慎翼翼地伸脱手抚向他的天神的脸,手指详确地描过他冷峻的眉眼,勾住他的脖子,凑上去。
在沙耶罗的犬齿咬得更深,颈侧的鲜血喷涌而出的时候,竟然获得了一种莫大的满足感。
——恶之花的传染者是会吃掉敬爱之人的。
数年间与沙耶罗相处的点点滴滴一齐涌入脑海,他捂着剧痛的胸腹踉跄地跪下,仰开端,精力愈发恍忽。
一个非常可骇的动机划过赫洛的大脑——
公然瞥见飞船上的人影被射线网缚住了身材,被拖向半空,一种撕心裂肺的力道突破了胸口,赫洛抓住梯子往外扑,却在整栋修建俄然袭来的震惊中脚下一滑,又跌回管道里。下一秒头顶就响起了爆炸的巨响。
半死不活的家伙咳嗽着指了指一个方向。
沙耶罗在上方伸开双臂,以神的使徒向世人揭示神迹的姿势,一头暗金色的头发在风中散逸乱舞。
赫洛天旋地转,耳膜嗡鸣,止不住地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