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脸侍卫默不出声,连“被子”那狗东西也胁着肩头,对我不睬不睬,但我敢必定,他们俩都晓得这是如何回事儿。
只见那些个凶神恶煞似的侍卫,分头朝院子的各个角落里扑去,此中一些拉过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的宫奴,重新看到脚,又从脚扫到头;另一些则像是和院子里晾晒的衣裳、被褥有仇似的,挥刀就砍,见布就刺。他们……他们真的是大内侍卫吗?我看他们……他们这清楚就是要杀光,抢光,烧光的鬼子进村嘛!
“你,给我站住!”
如果不是我冒死地压抑,尽力地憋着,我的嘴巴必定要笑得裂到耳朵根子前面去了。这姓柴的天子,还真有想像力啊!莫非他就这么怕我,被别的男人拐走了吗?
至于院子里那些怯懦一点的宫女们,早被这群虎狼之师吓得丢动手上的活计,挤作一处,缩作一团,低声嘘唏,抹起了眼泪。
不过,只要他们不思疑我是想偷偷溜出宫去就好。归正不管他们如何查,也查不出甚么姓刘的公子哥来,我松了口气,对着那些被侍卫们拉过来,扯畴昔,几次盘问拷问的宫奴们,悄悄隧道了声“对不起”,正想回身走出院门时,只听一声大喝:
“是!”那些侍卫们把这一个字,吼得震天响。
“他们……他们这是要查谁?”我这真是一脑门的浆糊,转头看着毛脸侍卫问,“明天早晨阿谁刺客,还没有抓到吗?”
我得说,幸亏我和凌娅及时刹车,站住了脚,不然非被他们冲得七零八落不成。凌娅那里见过这步地,缩在我身后,抱紧了我的胳膊瑟瑟直抖,连带着我的胳膊和半个身材,也跟她一道瑟瑟直抖。
毛脸侍卫还是三缄其口。倒是“被子”又像先前一样,耸了耸肩头,从鼻子里挤出一声耻笑说,“皇上这是不放心公主您哪!”
我急着见谁?我没急着见谁呀!这里……也没有谁,在等着见我呀!我冲着被子不明就里地眨巴眨巴眼睛,好半晌,才明白过来。本来……本来他们这是思疑我……我真的“爬墙”了呀!莫非姓柴的觉得,我阿谁姓刘的小恋人、未婚夫,大胆混进了宫里,要和我来上演一段“楼台会”吗?
我转头一看,本来,又是那领队的小头领。
“公主这不顾安危地从紫烟殿里爬墙过来,是要急着来见谁呀!”“被子”阴阳怪气,却一语道破了天机。
“我……我如何了?”我楞头楞脑地问。
“他们……他们这是要干甚么?”我感觉这群人,来得古怪,来得蹊跷,来得恰是时候。他们是冲着明天早晨的阿谁刺客来的吗?可我看不像!他们倒有八成像是冲着我而来的。
只听那打头的侍卫站在院子中心,大声喝道:“皇上有令,这里的每一小我都